他拥着殷芜,伸手推开了窗,看?着天?上一轮圆月,觉得此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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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百里?息忙得不见人影,殷芜未起身时?他便?出?门,殷芜入睡后他才回来,殷芜虽然体谅他的辛苦,可情?绪到底有些低落。
好在?还要照顾瑶瑶,殷芜便?也能分散分散注意。
傍晚殷芜陪瑶瑶吃过?了晚膳,又和茜霜陪着瑶瑶玩了一会儿,便?回了房,她准备煮一壶茶温在?炉上,夜里?百里?息回来也有热茶喝,谁知才拿出?茶具,腹内便?有些疼,浑身也冷得厉害,竟是又犯起了寒症。
她唤了一声,厉晴立刻进?了屋内,将她扶到床上,又让婢女送了火盆、汤婆子进?来。
自从百里?息知道她的病,便?一直在?给她调理,如今已经许久没犯病了,哪知今日竟又发作起来,她缩在?厚厚的被子下面,额上都?是冷汗,正昏沉难受之际,门响了一声,她以为是厉晴来送热茶。
“除了冷,还有哪里?不舒服?”百里?息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殷芜已经好几日没见到他的面,此时?又冷得紧,情?绪难免脆弱些,红着眼睛道:“小腹也有些疼……”
百里?息上榻隔着被子抱住她,温热的手掌轻轻揉着她的小腹,另一只?手则是探上她的脉,过?了半晌,他道:“小腹疼或许不是坏事?,你的寒症是蛊虫引起的,但实际还是你身体底子有亏损,气血又不足,如今疼是血脉通畅的原因,你再喝两?副药,应该便?有效果了。”
殷芜点头,可实在?难受得紧,便?哼哼唧唧的闹腾。
百里?息好脾气哄着,又让厉晴熬了一剂汤药,殷芜喝了一口,并不觉得苦,反而还带着淡淡的香气,不禁有些惊奇:“这是药?”
“好喝吧?”百里?息面带骄矜之色,接过?药碗,解释道,“我亲自寻的药材,又是亲手炮制的,还专门给你调了口味。”
若是不好喝,岂不瞎了他的一片心。
喝了药,又过?了片刻,殷芜便?好了许多,百里?息洗了热帕子给殷芜擦身,昏昏床帐之内,殷芜只?穿了一件茜色的心衣,纤细莹白的肩臂裸露在?外,袅袅腰身亦是勾人,百里?息亲了亲她的后脊,人也贴上去,低声唤了句“阿蝉”。
“怎么了?”殷芜回头。
百里?息亲亲她的唇,道:“瑶瑶的母亲应该是找到了。”
“真的?”殷芜有些惊喜,身体一动,那原本被百里?息捏在?指尖的心衣带子便?被扯开了,她只?觉胸前一凉,天?旋地转,人已被百里?息按在?榻上。
“真的。”百里?息埋头下去,寻那酥山小蛮。
“瑶瑶母亲现在?何处?”
因最近实在?是忙,两?人已经好几日没有同房,如今一碰殷芜,他便?有些心猿意马,手也不老实。
“你快说呀!”殷芜扯过?被子盖在?胸前,有些急了。
百里?息意犹未尽,却也只?能暂时?停下,道:“瑶瑶的母亲被污偷盗,被关在?一个小镇的牢房里?,半月前被我的人找到,如今正在?那小镇上养伤,”
“半月前就?找到了?怎么不告诉我?”殷芜惊讶。
“怕你担心,想等她来京后再同你说。”
这其实是借口,百里?息见殷芜喜欢瑶瑶,便?想多让瑶瑶陪殷芜一段日子,这是他的私心。
可他又知道殷芜惶惶然一个人长大,殷臻的早逝是她此生憾事?,若让殷芜自己?选,她宁可让瑶瑶早些回到亲生母亲怀里?,也不想让瑶瑶慰藉她的孤独,百里?息想通这个关节,才把瑶瑶母亲的事?告知了殷芜。
“那她伤得如何,什么时?候能过?来?”
百里?息扯开她手中的锦被,将身上的重量都?压在?殷芜身上,“就?这几日了。”
他没动,似乎睡着了,殷芜知道他最近事?多,便?扯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让他睡个好觉。
夜半,殷芜觉得热,动了动睁开眼,竟见百里?息不睡觉,正睁眼看?着她。
“不睡觉干什么呀……”她咕哝一声。
一个吻落在?她的额上,百里?息轻笑一声,将她搂进?怀中,声音有些低哑:“阿蝉,我常常害怕这是我的一场梦,夜里?清醒看?着你才相信我真的娶了你,守着你。”
两?人一路走来殊为不易,殷芜最初为了复仇,甚至都?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当时?哪能想到最后竟是这样圆满的结局,一时?心中也有些唏嘘,只?觉这三?四年的光景,竟比前世十几年还要漫长。
“其实,这是我第二世了,上辈子我死了。”她抱紧百里?息,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