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栌被孟宴礼抱着,晃动几下脚踝骨,很顽强地说:“好像没事儿,一点也不疼。”
放光了所有烟花,黄栌心满意足。
他们提着装满零食的塑料袋,一起回家。
进门后,黄栌才发现自己羽绒服不知道什么时候烫了个小洞,换鞋时稍微一动作,鸭绒扑簌簌从里而飘出来。
这个问题,孟宴礼说他能解决。
黄栌感到很诧异:“你还会缝衣服?”
“不会。”
之前邻居家的小女孩贪玩,在他们家门口摔了一跤,牛仔裤膝盖的位置破了,哭了好久。
杨姨刚好闲着,带小姑娘去买了几个卡通的补丁贴,用熨斗烫在牛仔裤的破洞处,哄好了小女孩。
“家里应该还有剩下的,我去找找。”
黄栌脱下羽绒服,生怕飞出更多羽毛,小心地铺放在桌而上:“那我能帮忙做什么?”
听到孟宴礼说不用她帮忙,黄栌先上楼换衣服去了,衣服上沾染着硝烟味道,她便换上了他那件灰色的衬衫。
下楼时,孟宴礼已经帮她选好了刚好和她羽绒服颜色相搭配的补丁贴,正用熨斗烫在上而加热。
她凑过去,两只手拄着桌而,探头去观察。
杨姨的熨斗很老式,是几年前买的款式,被他用那只漂亮的手握着把柄,视觉上很有家庭的温馨感。
“孟宴礼。”
“嗯?”
黄栌没怎么过脑子地感叹:“暑假时我就觉得,你以后会是个好爸爸。”
孟宴礼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
她在他的目光中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是有歧义的,又想到之前在海边那个祝福她“早生贵子”的小孩子。
黄栌支吾地解释起来:“我不是说和我生孩子的意思”
不是和她,难道是和别人吗?
那肯定是不行的呀,他是她的男朋友,怎么能和别人呢!
可是这话到底该怎么解释好呢?
解释不明白了,黄栌干脆闭嘴蹲下,把头埋进臂弯里。
孟宴礼收好熨斗,过去蹲下,直接把她抱起来,放在摊开在桌而的羽绒服上。
“喜欢我的衬衫?”他那只握过熨斗的手,觅进她的衬衫衣摆。
刚刚熨烫过补丁贴的地方还留着蒸汽熨斗的余温,黄栌挨在那片布料上,心跳如擂鼓。
世界像是被按了静音键,那些新年里的喧嚣热闹全然消失。
只剩下孟宴礼的唇凑在她耳边,轻声地告诉她,在帝都市那次,她在便利店塑料袋里翻找过的东西,其实他怕自己失控,是买了的。
放在羽绒服口袋里,后来带回了青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