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让小婵拿了些甜豆给吕台、吕产、吕禄三个小侄子去外头吃着玩,又亲自为大嫂和二哥二嫂倒了茶,笑道:“看来姐姐的婚事定下了,今日一早父亲便使人唤了姐姐过去,刚走没多久,哥哥嫂嫂们就过来了。”
吕大嫂抿了一口茶没有着急说话,吕二嫂心中焦急顾不上喝茶
,急忙道:“小妹,二妹的婚事定下了,正是刘姓人!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个刘姓人?”
什么这个刘姓人,那个刘姓人的?吕大嫂放下茶碗,适时的露出两分疑惑。
周宁为难道:“我如今也说不好,只是有些关联。”
“肯定是了!”吕二嫂笃定道,捏着帕子凄凄的哭了起来,扯着吕释之道:“刘姓人绝对不行,你快去和公爹说呀!”
吕释之却道:“只是有些关联罢了,刘姓人那么多,咱们还能把所有的刘姓人都隔开?小妹你说,是刘季吗?”
周宁摇了摇头,道:“不是。”
吕释之又问:“那是必死之局,再无转机吗?”
周宁又摇了摇头,道:“也不是。”
吕释之便转头托住吕二嫂的双臂,道:“你听见了吗?不是没有转机的,咱们注意些就是了,二妹已经二十八岁了,刘季又是父亲称赞不已的贵人之相,两人当场就说定了婚事的,咱们怎么驳?”
吕二嫂捂着帕子还是哭,却没有那么害怕、那么激烈的反应了,一夜的时间过去,她的担忧惊惧到底得到了些缓和。
系统幽幽的道,【统总觉得怪怪的。】
周宁勾了勾唇,【聪明人的取舍而已。】
没听懂但是不想让宿主觉得自己笨的统,【哦。】
吕大嫂疑惑道:“什么刘姓人不刘姓人的,怎么好好的弟妹就哭起来了?”
吕释之解释道:“小妹说秦会咳,说我和我们家禄儿将来都会封侯,只是禄儿有英年早逝之相,会死于刘姓人之手,张氏胆小,一听二妹定的人家姓刘就怕了。”
吕大嫂握着茶碗的手猛然一紧,片刻又不着痕迹的放松,手指摩挲着茶碗,笑道:“这也不怪二弟妹胆小,她是一片慈母之心,而且小妹预言之准,连我和她大哥也惊着了。”
周宁勾唇笑了笑,提壶为吕大嫂添了些茶水。
吕大嫂又道:“小妹既然为禄儿看了相,不如也替你另外两个侄儿瞧瞧,有什么祸事,我们也好防备这些。”
周宁又笑了笑,却并没有转身去瞧吕台和吕产,只是道:“大哥大嫂一家满门王侯。”
些许茶水荡出,濡湿了吕大嫂的手心。
吕释之笑着恭喜道:“恭喜大嫂
了。”
吕大嫂笑着回道:“还都是没影的事儿呢,咱们不过听了一乐,”又对周宁道:“小妹也别尽挑好的说,也说些祸事,咱们好避一避。”
周宁垂眸,道:“二侄儿与三侄儿,”周宁顿了顿,只说了一个字,“同。”
三侄儿吕禄死于刘姓人之人,二侄儿吕产与他相同,那便也是会死于刘姓人之人。
吕二嫂止了哭,看向吕大嫂。
吕大嫂的笑容一滞,不过片刻就又笑了起来,道:“多谢小妹,我会注意着的。”
周宁勾唇笑了笑。
吕释之见状,便对着吕二嫂道:“你瞧瞧大嫂,这又不这一时半刻就要应验的事,慌什么?咱们往后注意着就是了。”
吕二嫂见吕大嫂如此淡定,又听丈夫如此说,突然有些迷惘,真是自己忧虑过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