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帝思索了片刻后道:“孤那时在东宫是有听闻,不知纪爱卿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那时贵太君失血过多,急需借血,母亲曾奉太上皇之命召乐渊大人入宫借血于太君大人。家族同性别成员之间可相互借血而未有异常,这是整个大周众所周知之事。”云柔不紧不慢道,“乐渊伯爵借血于太君大人,玄清宫当日侍奉的宫人皆可为证。”
“传玄青宫带刀侍卫单青屿。”青屿是纪嬗的贴身侍卫,关于纪嬗之事,自是最清楚的。
片刻后,青屿到达宣政殿。
“单大人,当年太君大人遇刺后发生了什么,可还有印象。”昭宁帝问。
“回陛下,那日太君大人中剑,血流不止,太医们皆束手无策,后来是乐渊大人匆匆赶到借血于太君大人,才有了一线生机。”青屿道。
“陛下,这写匿名信之人如此栽赃陷害,居心叵测,臣恳请陛下严查,揪出幕后凶手。”刑部尚书欧阳潜就是一典型的墙头草,最会顺着局势两边倒。
满朝文武都心照不宣地向着薛灵沄望去。
薛灵沄环顾四周,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
云卿轻笑一声道:“陛下,长帝君自小住在临安萧府,直到十六岁那年才回京,与臣长得不像,名字也没章法,令人心生怀疑也未可知。这匿名信的内容虽不属实,但写信者只怕也是为了皇室血脉着想,并非刻意污蔑栽赃。臣斗胆恳请陛下不再追究此事。”
云卿此话一出,与方才薛灵沄的咄咄逼人形成了鲜明对比,高下立判。
殿中陆陆续续传来交谈声,纷纷对云卿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为他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为他的大人不记小人过。
“既然乐渊伯爵如此求情,那孤便放那人一马。只是日后若再有人敢质疑长帝君身份,孤定严惩不贷。”昭宁帝道。
群臣下跪叩首道:“陛下圣明。”
“刚刚那个验血到底怎么回事啊?”当年纪婠如何偷梁换柱云柔可是全知道的。
云卿得意地一笑:“因为我们是双生子啊!”
“别闹了,你真当我健忘?”云柔狠狠掐着云卿的胳膊,由于太瘦,云柔只掐上一层皮,云卿疼得直叫。
“纪云柔,你是被云逸附身了吗,拿开你的爪子。”云卿斥道。
云柔不情愿地松开了手,转而缠着云澜道:“二哥,你告诉我呗。”
云澜浅笑道:“其实那两滴血根本没有相融,而是因为引力,产生了相融的假象。”
“引力,哪来的引力?”云柔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