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氏愣了愣,垂眸道:“陛下日理万机,不该因这些小事忧心……”
原来在他心里,这只是小事。
玄清宫内,青屿正被昭阳缠着比武。
这单青屿当年就是因为剑法好才被永昭帝选来玄清宫做侍卫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武功只增不减。
而昭阳选了从文,再加上从小对于习武这事儿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时常犯懒,混了个半吊子,却也会临时兴起,想活动活动筋骨。
“青屿,你怎么总是放水啊,真没意思。”昭阳扔了剑,挂脸道。
青屿双手握剑,躬身行礼道:“臣怕伤了殿下。”
昭阳又愤愤举起剑:“不行,你给我认真点,不然就是蔑视本宫,本宫同样治你的罪。”
青屿面露难色。
“昭阳,你可别为难青屿了。”纪嬗一回宫就看到了这一幕。
青屿对着纪嬗行了一揖,松了一口气。
每次纪嬗不在,昭阳便会在宫里找人陪她解闷,宫人们避之不及,可侍卫却不得不贴身跟着,以防不测,于是他就成了那个最倒霉的人。
昭阳看了眼青屿,对着纪嬗道:“行啊,那父君陪我玩呗。”
她将手中的剑扔给纪嬗,自己又拿了一把。
纪嬗握着剑,愣了愣:“昭阳,我们还是换个别的吧。”
纪嬗自从当年选了从文后,二十年来再也没举过剑,小时候学的那点皮毛早忘得点滴不剩,再加上之前被行刺,伤了肺和心脉,别说比武,就连快步走一段路,都会咳个不停。
“父君,你才三十出头,怎么就活得跟七老八十了一样。”她边说着,剑已经在猝不及防间到了纪嬗胸口。
纪嬗来不及躲闪,慌了神,昭阳却一点都没有收手的意思。
“大人小心。”青屿忙上去阻拦,却因为离得远,赶不上昭阳出剑的速度。
但闻一清脆的碰撞声,昭阳手中的剑被一暗器弹开,打落在了一旁。
宫门处传来永昭帝声音:“小蹄子,伤了我男人,我可饶不了你。”
众人往宫门口看去,纷纷敛衽行礼,只有昭阳不以为意,捡起那把剑,朝地上捅了捅。
只见那剑的剑尖直接缩了进去,这是最近夜市上流行的一种玩具剑,看着逼真,实则不会伤到人。
纪嬗惊魂未定,眼中的湛蓝还隐隐闪现着。
永昭帝上前点了点昭阳的脑袋道:“吓到我男人,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