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本就是我凭着年少时他的长相猜描着画的他长大的模样,现在看来,倒哪一张都画的不像,”她轻抿唇,“烧了吧,我再画新的便是了。”
“说的也是,真人都见着了,小姐这一手妙笔丹青,定会画的更加传神。”说罢,秋梨伸手将两只匣子里的画像都取出,朝外行去。
任妙彤望着两只空空的匣子有些出神,纤指轻轻抚着盒沿,低声念念,“何呈奕,你会喜欢我的,是吧。”
“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显然,任妙彤想的有些多,送去的点心,何呈奕甚至没有看清是何花样,且随意让齐林拿下去吃了,好不容易得闲,他大步回了寝殿。
夜里还要批折子,他得小睡一会儿养养精神,回殿后,他大摇大摆的牵着秦葶的手走入内殿中去。
本以为他这般好的精力,抽个空就能做些旁的,倒不想他只是将秦葶摁在榻上,随后连外袍都没有脱,仅是自背后抱着他,而后闭了眼。
习惯一般的将自己的脸埋在秦葶的后脖颈处,吮着她身上的淡然香气入眠。
很快,身后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似是累的极了,闭目便着。
这一点倒是同从前没心没肺的秦葶很是相似。
也算是造化弄人,现如今的秦葶已经做不到沾枕就眠,常常夜里心烦的惊醒。
那人将她抱的紧,入了梦中。
可秦葶想的却是旁的事。
当真要给何呈奕暖一辈子榻值一辈子夜吗?
显然不成。
现如今小双治得了冷长清的病,冷长清这般受何呈奕的看重,且又是个知恩图报之人,若有旁的,他或保得住小双也不是奢望。
小双现在是她唯一的顾虑,只要她性命无忧,她便总有法子能寻到机会的。
“在想什么?”何呈奕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不知何时醒的。
秦葶一怔,硬着头皮道:“没想什么。”
“嗯?”显然他不信,因为他发现秦葶一个小习惯,只要她在那里抠手指,便是有心事,方才他一睁眼,透过她的肩颈,又正好看到她在那里抠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