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些晕船,难受的紧。”
秦葶靠到一旁,给二人让了位置。
“再忍上三四天,过了长亭地界,便是定波,咱们在定波下船,便可行陆路直奔蜀州。”
魏锦心点头,可一想还要再忍三四天,便觉着绝望的要死,强撑了一口气朝前稍一仰下巴,“前面是怎么了,方才我在船舱里见到许多漂浮的木板,是船有问题了吗?”
那许录源还未来得及回话,便听船头那边有人朝河中叫喊着:“有人,有人!”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飘过来的一块木板上果真趴了个人,也不知是生是死。
自这个角度看去,秦葶只隐隐瞧见一颗人头时浮时起。
船老大也是个热心人,他带着一名船工上了一条小船,又让人将小船降下去,船尾绑了绳索,划着前去救人。
自那么高的船上落下去,秦葶只瞧上一眼都觉着恐怖,小船于宽河高船的对比下成了一叶扁舟似的。
就在两个人抓到那块搭着人的破木板时,众人似都松了一口气,将那水中的人拉上小船,还能见着他胳膊在动,人还活着。
牵着绳索将小船拉回,众人围上前去,秦葶也搭了个边角。
那人也不知在水里飘了多久,整个人透着股水肿般的苍白,身上哆嗦个不停。
不过才接春日,河冰融化,河水自是寒凉刺骨,真不晓得他是如何挺过来的。
“别。。。。。。别往前去。。。。。。有。。。。。。。水匪。”那人嘴唇冻的青紫,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有水匪?”船老大离的最近,听的也最清楚,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将众人吓了一惊。
那人重力点头,“我们的商船,自河底被凿穿,人都被杀了。。。。。。快调头。。。。。。”
话还未说话,人便晕了过去,船老大用力摇晃也不见着醒,轻探了鼻息见还有气,忙招呼着人将他抬到船舱里去。
这样一来,水陆自是走不成了,船老大与赵林宗有些交情,便拉着他到一旁说话。
“公子,您方才也听着了,河里的东西您也见着了,水陆怕是不成了,咱们得在最近的码头靠岸。”
赵林宗身形懒散的倚在栏杆上,背后的河风将他衣袍吹的翻飞,他手上把玩着玉扳指不作声,一副心不在焉的作派。
一瞧此,船老大又道:“公子,水匪这群平日都是靠着劫商船吃饭的,厚冰封河,他们手空了一季,自是如狼似虎,加上这两年光景不好,这些人就跟不要命似的。?????我上有老下有小,手底下又有那么多船工等着吃饭,我不能带着他们一起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