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太过短缺,缺得她一旦想起便觉心疼。
生为魏氏女,却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她爱的不能爱,想过的人生不能过。
她不过是个冠姓的傀儡而已。
事到如今,那么爱她的男人为了她丢却了性命,她又凭什么,有什么资格苟活?
魏锦心倒于许录源的身上,与之紧紧的贴靠在一起,用尽这人世间最后一分气力?????轻声同他讲:“录源,地府太黑,我怕,你等等我。。。。。。”
秦葶眼睁睁的看着魏锦心艰难吐出最后一口气,背脊再没起伏,而后她低呼一声要冲将上前,却一把被何呈奕拉回。
以他的手力秦葶的身板,他甚至不肖用多大力气。
下一刻秦葶跌跌撞撞落入何呈奕的怀抱之中,他一手用力固着秦葶的腰背,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将她整张脸按在自己身前。
起先秦葶还挣扎两下,可后来她知道在他身前毫无用处,只能怆惶无力的抓着他的衣襟哭泣。
她很难过,替魏锦心难过。
明明她已经逃出来了呀,明明她已经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
“有眼无珠,为这种男人丢了性命,亏她还是魏氏女,他祖父的精明当真是一点都没学到。”耳旁是何呈奕低沉的声线,字字句句落进秦葶的耳中。
讲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着他好似会将很多事先与利弊衡量。
脑子永远冷净清醒,知道什么该丢什么该弃,却少了一份人情味儿。
“她既选了他,定有她的理由,是苦是甜也只有她自己清楚。”秦葶咬咬牙,以同样低沉的声线回应何呈奕,“既然她同许录源一起走,那便说明她是心甘情愿的。”
若有那么一个人,疼她,爱她,护她,她或也会做出和魏锦心一样的选择。
在秦葶眼中,魏锦心的这种选择,何呈奕这种人永远都体会不到。
他的那颗心,皆被权利与杀戮占满。
不可能再容得下其他。
身前的人突然沉默,而后不言。
待他手上力道稍松下,捏着失魂落魄的秦葶的肩膀走向马车,抱她上车之际,一抬眼便瞧见小双畏畏缩缩的坐在脚落里。
何呈奕脸色一沉,低道一句:“出去。”
小双头也不敢抬,贴着边蹭着出了马车。
不知冷长清亦何时守在马车外,见小双探头,好似早有准备一般张开双臂将她自马车上抱下,远远瞧着,似小双被冷长清夹着离开此地,奔向后面的马车。
两个人逃跑似的背景看起来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