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与长亭知府有所牵连官员,革职查办!不光长亭,凡是有水匪出没之处,皆清除干净,违令者——斩!”
这还是何呈奕上位之?????后头一次办哪位官员办的这么重,先定一罪,转眼加重也是头一次。
齐林不敢多嘴,一一记牢,打算一会儿去告诉冷长清冷大人。
“将这株石榴重新栽好,放到朕的寝殿去。”再提这石榴,何呈奕那暴怒的样子便又立即平息下来。
不为旁的,只为着它曾沾染了秦葶的气息罢了。
本以为加了那些人的罪何呈奕心里便会好受些,却也没多大效果,他慢慢踱步回到金椅上坐下,唇色苍白,手依旧捂着心口。
能疼成这样,也让何呈奕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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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长梦中仍能听到水声不散。
秦葶好似一尾鱼,一直漫无目的游在水底,周身围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水底暗黑,她根本找不到出口。
突然有一张鬼脸似的东西出现在她面前,吓的在水中惊叫一声,只瞧见眼前无数的水泡升腾,而后她便醒了。
心悸之感久久不散,呼吸急促,她甚至不晓得此刻是在地府还是在人间。
“醒了吧?”
“可是醒了?”
那对老夫妇听见动静小心在炕边查看,老头子还往炕洞里加了一块柴。
这天气其实已经用不着烧炕了,但自打前两日从水里将人救回来,便一直给她烧着。
听到说话声,秦葶眨眨眼,头微微侧过,入的第一眼便是一个看起来面善的老者。
见她果然睁了眼,那老妇一拍大腿,忙拍了拍自家老头子,“老头子快来瞧,人醒了!”
撑着膝盖站起身来,老人朝前稍探头,暂将烟袋锅搁到一旁,轻声问:“姑娘,你可是醒了?”
身子很沉重,沉的似灌了铅,久晕初醒,秦葶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才一张口,嗓子就似被人塞了块破抹木,干哑的厉害。
伴随着轻咳两声,她才本问道:“这是哪儿?我可还活着?”
一见人还能说话,夫妻二人露了笑意,老妇忙回道:“还活着呢,你都睡了两日了,我们从水岸边儿把你救回来的!”
“姑娘你可真是命大,我们都以为你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