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生平头一次写字,当真写出来了。
那字丑的很,可她心里却有些美。
徐琰行自她手底挪过纸张细细瞧过,秦葶红着脸,本以为这么难看的字会得到他一番嘲弄,谁知等了半天,却等来他温和一句:“不错,还能瞧出是什么字。”
话落,他将纸张搁下,“好生练习吧,往后每日我教你五个字,等时间长了,加为十个,练上半年六个月,一些简单的书你便能自己看下来了。”
“真的吗?”此刻的秦葶有些兴奋问道。
“读书写字若想入门本身就不难,全看个人用心,你不识字,第一次照比着写能写成这样已经很难得了。”
“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去新的文房四宝,你且练着就是。”
“若是往后在祖母那里再有什么为难的事,你便将我拿出来做挡箭牌就是,或是说与我约好了给我送东西,或是说我找你有事。你只要这样讲,祖母一定会将你放出来的。”
对此事,徐琰行很是笃定。
秦葶倒不晓得其中关窍,还只以为是老太太心疼孙子。
“徐大人,多谢你。”明明两个人是合作关系,一个帮忙,一个付银子,可此刻秦葶也不晓得为什么,就是想同他道一声谢。
只见徐琰行温声一笑,“当我谢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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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里四处散漫着药香气,经久不散。
寝宫里几位太医里出外进,何呈奕一病就是三日,全无好转迹象。
据太医讲这是心火,内热外寒,里外一攻,最是难消。
何呈奕素来喜欢将所有的事情都压在心底,一有今日也并不奇怪。
冷长清日日来宫里探望,每每看上两眼后便在殿外徘徊。
今日照常询问齐林何呈奕的病情,齐林一一说完。
“冷大人,皇上已经病了三日了,反复烧热不退,您快想个法子啊。”齐林焦急道。
先是一声长叹,而后冷长清才道:“心病,这是心病,最难医的便是心病。”
此事他倒有过一回经验,年少时也曾病成这样,他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