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手臂上正停着一只硕大的花色鹦鹉,见秦葶过来,他手臂一抬,那鹦鹉便飞走了。
“过来。”他抬手朝秦葶招道。
才走到他跟前,且见何呈奕二话不说扯过她的腕子将她往房门前带。
秦葶尚来不及瞧看这院中景色,便瞧见何呈奕亲手将房门推开,而后捏着秦葶的双肩,将她带到身前来。
入眼之处,满目喜色。
椒墙闻香,琳琅珠意。
秦葶的正前方摆着一方八仙桌,上以上好的明光红绸铺面,上置珠宝一应错落却有序,众锦之间摆着一件凤冠,这冠秦葶从前见着好似只有成亲的新娘才能戴的式样。
“从前你不是和那个小双抱怨过,你成的那门亲一没婚书二没酒礼,甚至连嫁衣也不曾有,”何呈奕放开捏在她肩上的手,将人朝前轻轻一推送,“反正朕来南州这几日闲着也是闲着,一应补给你便是。”
作者有话说:
第106章
第一百零六章那孩子当真不是你生的吗
被他手劲稍稍一送,秦葶迈到八仙桌前来,桌上的凤冠她只稍抬手便能摸到。
再一抬眼,桌上层叠的锦盒之后是一方梨花木架,上面搭了一身朱红的嫁衣,金线与上好的喜绸织就,两襟处绣有鸾鸟衔珠,碎珠镶目,长裙拖尾。
火红一般的颜色,入了秦葶的眼。
与阿剩只口头做了两年的夫妻,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她第一次穿嫁衣,还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穿了魏锦心的。
前两日她看了那张何呈奕亲备的锦折,上面一应皆是婚事所需一应,秦葶再笨拙也猜出他要做什么,又何以同徐琰行说那一番话。
看来何呈奕一早就做了打算。
婚书齐备,凤冠霞帔,这是要同她成亲。
“怎么?不愿意?”何呈奕大步一迈,自后背贴过来,身形微弯,下巴轻杵在秦葶的肩窝处,“还是说你想嫁的人是徐琰行?”
一股阴阳怪气之意,还不等秦葶解释,只听他又在身后轻笑起,“你们两个是万不可能了,现在他是你名正言顺的兄长,你已经是徐家人。”
他在身后笑的得意又轻快,秦葶倒觉着他十分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