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将得令举起长弓套在赵镜之的脖子上,反手绞过几扣,用了最大的力。
赵镜之毫无招架之力,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紫,血痕顺着他的脖颈流出,头面无数青筋暴起,眼底透血。
这些皆被何呈奕一眼不眨的看在眼底,记在心里,与旧时记忆重叠,他的母亲当年亦是这般。
十几年过去,他终是做完了他所有应该做的事。
终在此刻明白何为轻快,何为无负无担。
赵镜之的头一点一点垂了下来,似树上当啷的野果,左右毫无生气的摇摆。
稍一抬手,兵将会意,松开手上力道,赵镜之似一摊烂泥倒在地上,脖子与身体仅有一层破败不堪的皮肉相连。
死不瞑目。
应是有雪粒子飘到了何呈奕的眼中,眼前一片水润,他抬眼,深幽的瞳孔望天,在心中暗问:“母亲,您可看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有喜
午后秦葶小睡起来时,隐隐闻到一股雪气。
行至窗前,果真又下起了雪。
这?????几日何呈奕在前朝忙碌,两个人很少见面,殿内松碳燃的正旺,秦葶总觉着自己身上冷嗖嗖的。
要灌个汤婆子,谁知道铜壶才一拎起便被才入门的秋叶看着,她吓的眼皮一窒,忙快步过来自秦葶手中夺过铜壶,“娘娘这是做什么,要灌汤婆子可以叫奴婢,怎么能自己动手呢?”
睢着滚烫的热水注汤波子的圆口中,秦葶抓了抓头发,倒也没说什么。
这么久过去了,仍是不好意思使唤旁人。
秋叶将一切准备好,又将汤婆子裹了两层锦套,以防烫手,这才塞到秦葶手里去。
秦葶接过,下意识的贴近肚子,秋叶一见,便好奇问道:“娘娘肚子不舒服?”
秦葶点头,“这几天有些疼,许是快来月事了,也可能是凉到了。”
她话只说了一半,哪里是这两天才疼,细算起来疼起来要有两个月之久,阵阵而起,就似月事快来时的那股子胀痛之感,本想着挺一挺就过去了,哪知一直都没见好。
她心里也不免隐隐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