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着,李青芝便有些喘不过?气来,面颊更?似火烧云一般。
完了,天塌了。
目光呆滞地望着自己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李青芝心中?惶惶。
这一惶惶,便磨到?了钱娘子过?来,李青芝仍旧装死一般的躺在床上,不想出去面对风暴。
隐约间钱娘子向惊蛰问起她,惊蛰也纳闷地表示不知。
又过?了一会,饭香味飘来,怕是要用饭了,惊蛰被授意过?来唤人起来。
他一早便奇怪了,除了他,今早郎君和郡主好似商量好一般,都赖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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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郎君起身后,郡主也没动静,惊蛰本以?为郡主病了,想敲门问问,但被一脸神色不自然的郎君给拦了下来。
问郎君郎君也不说?,跟打哑谜一般,惊蛰心头又起了疑云。
不对劲,两?人不对劲。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这回铁定又是发生了什?么。
早知昨夜就不饮那么多酒了,错过?了好戏。
“咳咳,小娘子起了吗?午食快好了,郎君让我唤你起来用饭。”
李青芝此刻哪里能听范凌二字,只在被窝里探出一个乱蓬蓬的脑袋,颤声?回了句:“今日午食我不吃了,你们先用吧。”
她根本没做好心理准备,哪里敢这般大剌剌地同那人相对而食。
简直羞死人了。
想想李青芝都觉得挂不住脸皮,干脆这顿不吃了,再想想对策吧。
惊蛰还想劝什?么,又听到?郡主催他走的话语,他只能悻悻退下。
真不知道郎君又是干了什?么破事了!
回了郎君那,见人已经穿戴整齐,就差发未束了。
将李青芝的说?辞告知郎君,惊蛰明显看到?人拧起了眉头,显然是不太平静。
眼见着人也不会过?来了,惊蛰识趣地为郎君束好了发。
惊蛰服侍了自家郎君多年?,在遇到?李青芝之前,这些全都是他的活计,自然熟门熟路。
束完,惊蛰便听到?自家郎君幽幽叹了口气道:“手艺不如她……”
这个她,惊蛰自然是知道所指何人,只觉郎君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