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点了点头,又问道:
“那这五年里,他是不是很痛苦?”
年轻男子愣住了,那五年里,他用尽了各种残忍的手段,又大费周章的一直吊着周姓修士不死,让那周姓修士求死不得又生不如死,自然是万般的痛苦,不然也不会自己问什么他就说什么,将门派中的事情一一的告诉自己,不过即使如此,他反反复复的问了不知道多少遍,就怕那周姓修士故意说些破绽给他,让他的计策失败,现在回想起来,那周姓修士当时是只求速死。
“不错,我用尽了手段折磨他,让他受了五年的苦。”
“那他现在呢?是不是已经死了?”
年轻男子没有回答,他早就在想是不是假意骗她说那周姓修士还活着,若她想救人,自己或许还有机会脱离这险境。
“不要打别的主意,你既能来这里行骗,又知道我们门派里这么多的事情,就算他还活着,想必也只剩下半条命了,若他死了,我就放心了,若他未死,告诉我在哪里,我回头自去杀他!”
年轻男子一听几乎呆呆的看着这大师姐那艳丽的面容,想不到她竟会如此说。
“他已经死了,不过不是我杀的,我折磨了他五年,其间他反抗过,甚至还差点得手,不得已,我废了他的修为,到后来他承受不住,就在不久之前,他……自杀了,我这才来的这里。”
本以为说出这些,这位大师姐定然会有些情绪上的起伏,没想到她听到这些居然是一副大为满意的样子,点了点头,又问道:
“那当初你是怎么捉住他的,五年前你的修为不会是现在这样,那时候你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才对。”
年轻男子摸不透这大师姐究竟想要做什么,不过既然有问,他则要回答:
“我说过的,他遇到了一次散修的劫掠,我便是那群散修之一,我们十几个人,多为筑基,但我当时仍是炼气修为,你那师父也很厉害,一人就几乎就将我们所有的伙伴都击杀了,但是他自己也受了重伤,我当时根本插不上手就躲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厮杀,到最后一地的尸体再加上你那个师父重伤昏迷,这才能将他制住的。”
大师姐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说道:
“原来如此,我就说凭你是无法将他制服的。”
年轻男子问道: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假冒的,这五年里我该问的什么都问了,自问没有破绽,你是如何看穿我的?”
大师姐叹了一口气:
“五年吶!或许是你折磨他的时间还不够久,又或许是你折磨他的手段不够狠,嗯,还有可能是他故意打死也不说一些事情,就为了今日,借我的手来为他报仇。”
“什么……?”
“哼!我是大师姐,弟子中唯一一个筑基修为的,可你知道吗?我这一身的修为……是拿我自己换来的!”
“什么!”
“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怎么说也是有几分姿色的,难道你见了我就不动心?我那个师父就动了心,可我对他却没有半点的心思,你猜猜看,我能抵抗吗?也正是因为与他有了这一层的关系,所以在修行上他对我另眼相看吧,这才有了我的今日。不过……名为师徒,实则夫妻,就算在众人面前,他看我的眼神中也有一些只有我才能懂的东西,而你,就算真的是他夺舍,面貌上完全不同,但是看我的眼神却是骗不了我的,因此我一眼就认定,你是假冒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年轻男子喃喃道。
“你到底还是一个散修,门派里这些龌龊的事情与你们平时过的那些凶暴残忍的日子是不一样的。”
大师姐说着走进了那暗门之内,一件一件的将里面的东西都装入自己的储物袋中,一边做一边还说道:
“知道吗,这个禁制其实是他布置的,为的就是防着我。”
“为什么?”
“筑基之后,只要我愿意,就可以离开这里,他也看出了我的心思,便故意让我看到了这些好东西,我们这门派现在虽然寒酸,但以前也曾是显赫一时的,所以经年的积累,这里的东西自然是天下罕有,我见了,便动心了,自然是想着离开之时前能将它们偷走,结果趁他不再打开这里后,就中了那禁制,站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他才来帮我解开,哼!就这样,他用这些宝物将我又栓在了这里。哦,对了,我进来的那密道,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的,他虽然做了令人不齿的事情,但在自己的弟子面前总要些脸面的,所以我们的事情,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光华渐渐暗淡,想来是那些宝物都被这大师姐装进了自己的储物袋中,她走出来后笑着让那年轻男子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储物袋。
“都在这里了,拿了这些,我就可以远走高飞,离开这个令人生厌的地方!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呢,若不是你触发了那禁制,我可不敢再进去。嗯,虽然他欺凌了我这么久,但这身修为还有这些宝贝倒都是他给的,算了,本不想杀你,不过就当是还那死鬼一个人情,从此两不相欠吧。”
密室之中,剑光一闪!
后来,那个小门派就彻底的消亡了,只余残垣断壁与倾颓的楼宇,荒草丛生,野莺啼鸣,门下弟子早做鸟兽散,只有那不为人知的密室之中尚存一具枯骨而已!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自言自语:唉,我写的本来就是故事,故事之中还要编写一些小故事,有些费心力呀,不过起承转合之间,有这样的小故事倒也算能圆融一些,当然也能骗些字数,哈哈,这些小故事后面还会有,而且不在少数,都是为了我设计的情节服务的,而且这次是用了两个小故事,后面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