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对男女虽然面对这向姓年轻人,但却是分开站立着,话虽然说得平静,但却充满警惕之意,显然这两个人已经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提防着这向姓年轻人或是因为恼羞成怒或是因为被看破了什么厉害之处而出手伤人。
“你们……”
……
与此同时,还有五个人也因为夜色中远远的那一道光柱而被惊呆了。
正是骆缨、言霜等五个人。
他们自正午摆脱了那些家伙之后就小心翼翼的寻了个隐秘之处,毕竟斗的时间太久,陆双身上又有伤,因此五个人不得不如此。
陆双的伤是外伤,不重,这五人自带着药品,敷药之后并没什么大碍,但五个人以命相搏了这么久,身上疲累劳乏已极,因此在那些或是追踪或是寻找的家伙们远离之后五人便开始安静的歇息起来。
不知不觉间夜色就降临了,一直到那光柱出现,五个人都在各自安静的打坐。
那道粗大的光柱出现时骆宾首先发现的。
“那是……”骆宾看着远远的那一道连接天地的光柱,脸上震惊的神色几乎与那向姓年轻人初见光柱时几乎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文苑从骆宾的脸上察觉不妥,回头看去时也被惊住了,她忍不住回头看向了骆缨。
此时五个人便都发现了远处那道连接天地的光。
“不……不可能!”最受震惊的是骆缨,她见到那光柱后身子就颤了几颤,然后手有些发抖的伸进自己的储物袋中摸索,在几个同伴的目光中终于将一个物件拿了出来,摊在手心给大家看。
“看,还在我这里,可……那是怎么回事!”骆缨语气都有些变了,盯着手中的东西,又看了看远处的那道光。
安静了一阵。
“看来,五灵宗也没能避免这样的事情啊!”说话的是言霜,她正盯着骆缨手中的东西。
骆缨手心中,是一个小牌子,这面小牌子以灵气激发之后,就能发出一道直通天地的光柱,神奇的是若在白日,则为惹眼的五彩之色,若在夜里,则为耀目的白光,扑之不灭。那道光不但强,而且还能持续很久,就像现在远处他们看到的那道光一样!
但是关键在于,这个东西应该只有一个才对,而且就应该在骆缨的手中,至于这小牌子的用处,那就是在五个人遭遇危险,力不能支之时,五个人就可以用这个小牌子发出的光柱将早就在宗外等候的人召集起来,然后再将那些混进来的散修一举剿灭!
也就是说,这个小牌子是发出信号用的,只有在那些散修都现了身,围攻骆缨五个人,而且骆缨等人也无力将他们击败甚至是有危险的时候,这小牌子才能使用,这是他们这次外出前定计时就商议好的,小牌子只有一个,就交由骆缨保管。
当初商议这件事情的时候,除了骆缨这五个人外,这件事情只有十一个人知道,这十一个人每个都带着一队的炼气高阶的弟子潜藏在了宗外,他们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盯着宗外,什么时候出现了那道连通天地的强光,就马上驰援而去!
而现在,那牌子还在骆缨的手中,就在五个人的眼前,但是远处的那道光柱又是怎么回事!
只有一个解释!
那是个陷阱!
现在那里估计已经埋伏了不少的人手,被那强光吸引去的宗内弟子只要到了那里,就会落入圈套之中,自然就凶多吉少!
这就说明了一件事情——细作!
不管是不是那十一个人中出了细作,还是这件事情不小心被那十一个人走漏了消息,又被有心人听了去,总之,宗内是有细作的!
而且很可能那细作就隐藏在准备接应救援骆缨的那些人中!
也因此言霜才会说“五灵宗也没能避免这样的事情”的话来!
骆宾说道:“一个大宗门,群强环伺,有细作混进来不算什么新鲜事,就是没想到炼气弟子中也有这样的人。”
言霜说道:“骆兄,九亘原护送我来的那些人我一直都以长辈之礼待之,他们中许多人是看着我长大的,那样的人都会在半路上出手要杀我,当是我也根本不敢相信他们会是细作,但后来才想到那些人都是从炼气时就在九亘原的修行的,也因此才被九亘原信任,这才被委派一路护送我过来的。”
陆双说道:“竟是如此!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骆宾说道:“那些散修就是冲着言霜姑娘来的,如今他们又诱骗我们的人去那里……”
文苑说道:“不可能都是细作的,若有一队人都是细作,那他们直接在宗外骗我们都有出手的机会,去那里的还是咱们宗内的弟子居多,就算有细作无非也就是一个两个的与那些散修勾结而已,现在他们被骗去那里,想来必是十分的危险,咱们总不能看着他们送死……”
骆宾沉吟了一下,说道:“言姑娘,能不能……”
言霜明白骆宾的意思,一口回绝道:“不能!虽非自愿,但我既进了五灵宗,现在就是五灵弟子,况且事情还是因我而起,骆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你们四人若是动身去那里,就必须带上我!”
见骆宾脸上还有难色,言霜又说道:“难不成骆兄觉得我是个累赘或者依旧将我视为外人?”
“当然不是,我是觉得若是去那里,必然是一场恶斗,担心言霜姑娘出什么事情而已。”
骆缨听了言霜的话倒是对这个白发女子多了几分的好感来,她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或许可以缓一缓那里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