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兄谬赞了,那次不过是我等几人恰逢其会,给众位师兄帮了帮忙而已,谈不上功劳,不知道林师兄大驾光临……”
林涧听到这里便微笑着看了汤萍一眼。
汤萍这才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钱小子,那个镜子你……”
汤萍是不愿将那“水雾镜”交出去的,而且今日来得也不是什么长辈,虽然林涧的身份在宗内算得上是贵重,汤萍在他面前不敢造次,但还是想着能耍耍赖就再让那镜子在钱小子的手里多呆上一两天,所以她才将林涧引到了钱潮的住处,她以为钱潮仍是在李简那里,那在这里便会扑个空,由此便可以将这林涧搪塞过去,但没想到这钱小子居然回来了,这可让她有些为难,虽然钱潮刚才向她使眼色,但那镜子她却不想轻易的就给出去的,因此她本来想说的是“那个镜子你是不是没看明白”等等,希望钱小子能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能赖就赖。
哪知钱潮不等她说完马上就插嘴说道:
“哦,明白了,林师兄,那镜子就在这里。”
钱潮在二人进来的时候正拿着一张纸再看,二人进来后便顺手将那纸盖在桌面上,他将那张纸掀开来,那“水雾镜”便就在那里,在几张纸的上面。
钱潮拿起来双手捧着奉与林涧,一边还说道:
“汤萍早就与我说过,这几日会有宗内的师兄或是前辈来取这镜子,让我不要乱跑,专心等着就好,我这才一直未出门,说实话,这镜子当初到手的时候我就十分的好奇,便想着能不能将其研究一番,若是能照着这样子炼制出来那才最好,因此这才多留了几天的。”
林涧听别人说过,问那位汤萍师妹要这面镜子的时候,这个丫头总是推三阻四的不肯献出来,今天他与汤萍一起来找钱潮的时候也能看出这丫头脸上不情愿的神情来,听钱潮一说这才明白这丫头是打得这主意,但他没想到这个钱潮倒是如此上道,一见面说明来意,马上就乖乖的将那“水雾镜”献了出来,这令他十分的满意。
唯独汤萍心中暗气,趁林涧不注意直看钱潮,她并不知道为何钱潮要这样痛快得就将这镜子交出去。
接过了那镜子,林涧略微一试,马上便确认必是那“水雾镜”无疑,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那钱师弟研究得如何了呢?”
林涧这样说不过是随意一说而已,哪里是真想知道呢,水雾镜这样的宝贝,一个炼气弟子就想弄明白还想炼制出来,岂不是笑话!
“说来实在是让人羞愧,看了几天,一无所得,呶……”
说着钱潮还将桌上的几张纸拿起来给林涧看,纸上所画便是水雾镜,钱潮用工笔细细得将这镜子描绘下来,什么正面、侧面、背面,画的一丝不苟,其余纸上还有一些常用的炼器符文等,倒真像是在琢磨这镜子的炼制之法。
“这……难道钱师弟真的能炼制这镜子了?”
林涧似乎没听清钱潮刚才说的话,只看那几张纸倒是像模像样,这才好奇的问。
“哪里,这镜子实在太过玄妙,唉,远不是我能弄懂的,嘿,我也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听钱潮这样讲,林涧便又点了点头,说道:
“不错,这水雾镜嘛,倒真是一件宝物,说起来这镜子是你们得来的,但毕竟与年家有关,宗门与年家之间还要将这笔账细细的算一算,这个镜子,还有被你们擒住的那个姓年的小子,便是宗门握在手里的人证和物证,因此才要将这镜子收回去,不过钱师弟,你们放心,待过些日子,宗门必然会厚赐你们,不会让你们白白为宗门出力。”
钱潮听了似乎十分高兴,说道:
“那就好,那就多谢林师兄了。”
“诶,谢我作甚,这是你们该得的。”然后林涧又看了看汤萍“汤师妹,既然这镜子我已经拿到了,那我也要赶紧回去复命了,就不在这里久留,钱师弟,告辞。”
“失礼了,连杯茶都没有请林师兄。”
“不必客气,留步。”
就这样钱潮殷勤而又客气的将林涧送走了。
林涧一走,汤萍便有些不满意的说道:
“钱小子,你……”
但是话却没有说完,因为她发现钱潮转身之时居然整个人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本来她就发现钱潮的脸色有些发白,现在又如此马上便意识到钱潮可能是被伤着了,伸手便去扶他。
汤萍的手扶在了钱潮的肩上,本来只轻轻一扶,但是钱潮却一下子几乎叫出声来,眼看着额头豆大的汗珠便滚落下来。
汤萍大惊,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