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琥听完便有低下头在那些名字里面开始找起来,倒也找出了一些,其中有些还被他教训过,钱潮一边听一边又在那些人的名字上做了不同的记号。
“其余人中有没有那种名声不错的,马师兄再找一下。”
“哦”
“这里面哪些人是有师承的,马师兄帮我点出来。”
“那些马师兄只听说过名字,却没有见过面的人有没有?”
“这些人中与马师兄有交情的,有没有?”
最后马琥终于忍不住了,问道:
“我说钱师弟,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唉,”钱潮叹了口气,最后指着上面一个名字问道“这个人,马师兄有什么印象吗?”
钱潮手指所点的名字是两个字……“尹况”
“尹况?”
“对,这个尹况,没有恶名,也并不为人所称道,与马师兄见过面,但是与马师兄没有交情,还是个有师承的,这个尹况,马师兄好好想想,你对他有什么印象或者这个人有什么特点吗?”
“他……难道说尹况与荀师兄的事情有关吗?”
“不……哦,说不准的,不过我问马师兄倒是与我自己的事情有关?”
马琥听了狐疑的看了钱潮一眼,便开始一边想着一边说道:
“这个尹况嘛,我见过几次,没打过什么交道,据说这个人很稳当,嗯,从不惹是生非,很低调,不过修行嘛……其实不快,甚至可说有些慢,他拜入一位姓陈的长老门下差不多二十年了吧,哦,他拜师这件事当时倒是让人们议论了议论,不为别的,他拜师的时候年纪都近百了,一般说前辈们收徒都不愿收这种年纪稍大的,其余的……好像就没了,他也没什么新鲜事传出来。”
“年纪上倒差不多。”钱潮点着头念叨着说到。
“到底是什么事?”
“私事,唉……马师兄,你来看这个。”
说完钱潮在储物袋中翻找了一下,便取出了一本蓝色绢绫封面的书来,正面有四个字《五灵札记》,打开来后翻找了一下便递给马琥。
“马兄,我的来历你该知道,我是世间甲选而来的,我钱家在我之前也有一位长辈在五灵宗修行,但是不幸在外遇到了妖物,虽然侥幸逃了一命,但是却受了伤,而且是伤到了修行的根本,从此在修行上便绝无寸进的可能,最后只能黯然无比的返回了钱家,这里面所记载的就是他当初如何受伤的经过,请马师兄看一看,然后咱们再说。”
《五灵札记》这本书是钱潮的那位老祖宗,钱瘦麟所写,里面记录的都是五灵宗日常的一些事情,另外就是将他的一些日常见闻记录在里面。自然其中也将他是如何受伤详细的记录下来。当时钱瘦麟外出,是与尹况还有三个修士一起,五个人遇到了一种名为“赤魈”的妖兽,猝不及防之下,五人被迫与之交手,但没想到根本不是对手,其中那个叫尹况的情形最是危急,钱瘦麟倒是无事,不过不忍那尹况命丧妖兽之口便挺身相救,哪知,尹况是被救下了,但他自己却被妖兽缠住不放,这是最让钱瘦麟痛恨的是,那几人见此居然都跑掉了,包括那被自己亲手救下来的尹况。
马琥看完之后,抬头古怪的看了看钱潮,问了句:
“你家的这个长辈,叫什么名字?”
“钱瘦麟。”
“嗯,没听说过,当时我也在宗内的,说不准还与你这个长辈打过照面呢,不过从里面记的东西来看,啧啧,唉,钱师弟,你这个长辈还真是个……嘿嘿,滥好人啊!”
“是啊,我刚看到这里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或许就是他识人不明才搭上了自己的仙途。”
“嗯,要是……这个叫尹况的不是因为害怕妖兽而跑掉的呢?”
马琥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幽幽的看着钱潮。
“我所担心的也是这个,我这位长辈并没有将其余三个人的名字记录下来,若有那三个人的名字,倒是好查了,当年那件事究竟是尹况这四个人因胆小而负义还是故意策划了害我那位长辈,若是查明了……”
若是查明这尹况当年真的是因为胆小才那样做,钱潮倒也不想将这人如何,顶多是不会与这人有任何的牵连而已,但若是钱瘦麟受伤是这人一手策划而来的,那就算这尹况有师承,钱潮也要想出什么计策来为自家的那位长辈讨个公道!
“钱师弟,你姓钱,若那人心里有鬼,发觉你查他,必然有什么不妥,不如这样,我倒是有办法查一查当年你那位长辈与谁经常在一起,然后再作商议,哼哼,若是这尹况真的就是胆小之人,那包括荀师兄这件事上他就该没什么嫌疑了,但若就是他害的你那位长辈的话,与咱们查的荀师兄,还有那温良的事情有没有关系呢?”
钱潮想起五个人聚在一起分析谁想杀自己时,汤萍曾经说过,想杀自己的人之中还要加上田家,齐国的田家,钱潮当时听了虽然认可,但并未看重,如今看来,若是这尹况与田家有勾结,当初害钱瘦麟就是受了田家的指使的话……那么温良要杀自己又为了什么呢?自己与温良没有任何的仇怨呀?就算他真的是索家的余孽,那第一该恨的应当是汤萍和汤伯年,毕竟汤伯年当初对五灵宗的交代里面没有自己任何事情,但他却偏偏指名点姓的要杀自己,是不是受人所托呢?受田家雇佣?然后田家再给他什么好处吗?若这个想法成真,那这个温良还不知道与多少世家有勾连呢!(见试羽卷,二百零一:谁会杀我们、一)
“好!那我就去查,放心,我会悄悄的查,不会让人们注意到的,过几日有了眉目便去找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