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萍点了点头,问道:
“那第二方面呢?”
“第二嘛,呵呵,丫头,墨祖何许人也,他的朋友又该是什么样的人物呢?钱小子与他的那个朋友学和与墨祖学有什么区别呢?就算钱潮跟墨祖的那个朋友学了不少的手段,你们将来一段年月里不过是炼气和筑基而已,但是钱潮所学的东西却肯定会被类似骆斑与文冕这样醉心于阵法和符箓的结丹修士所觊觎,若此事走漏了风声,巨大的**之下,谁又能保证那些人不会做出什么错事来呢?在那些人面前,钱小子有反抗的余地吗?”
说到这里时,汤伯年盯着汤萍看,让汤萍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她已经开始后悔不该打听这件事情了。
其实还有第三个原因,不过汤伯年却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从墨祖之所以这样急着为自己的朋友找徒弟这一点猜测,或许墨祖的那位朋友该是一位登临仙境无望的大能之士……要不久于人世了吧!
汤伯年从汤萍的脸上看出了她的悔意来,说道:
“丫头,此时后悔也晚了,记着,你们是不错的朋友,是交心的伙伴,有的时候知道了一些东西又不能说出去就要自己背着,别以为交朋友就是几个人一起克服困难,其实心里面该为别人背起来的负担也不少,你今日这样缠着我问,我便告诉你,也是对你的一个考验,至少在结丹之前,此事万万不可传扬出去,就算钱小子还有其他几人都不能说,不然对钱潮倒是有害,切记切记”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不过……既然钱小子将来学到的东西会让人觊觎,那墨祖也会不会……”
“哈!你想多了,丫头,墨祖何许人也,他若现在还有这样的贪念就不要想着有一日能登临仙境!”
汤萍这才点了点头。
“嗯,没想到当年甲选我带回来的几个都不错,陆平川陆小子,居然现在就能用血魂酒了,那天夜里力挽狂澜;还有李简,两伤了两个刺杀言霜的好手,也算救了言霜一命;彦煊丫头嘛,那天夜里施手段救了不少人的命;钱小子就更不用说了,居然让一个元婴祖师看在眼里,难得难得,那次甲选老夫还真的没白走那一趟,哈!”
汤萍不高兴的说道:
“你怎么不夸夸我呢,那天晚上我也很厉害的!”
“哈哈,厉害厉害!”
……
比起汤萍来说,骆缨与文苑两位才真正是最疑惑的。
从外面回来那天,这二人就急急的去找自己的长辈,都准备劝动自家的长辈将那钱潮收入门墙,广大所学。
不过令她们感到吃惊的是,无论是骆斑还是文冕,在听了自家孙女对那钱潮表现的一番描述之后都表现的不是很感兴趣,这可让二女着急起来,尤其是骆缨,自己劝不动,便将自己的兄长骆宾也叫上,一起来劝说骆斑。要说骆斑其实在听了骆缨所言之后心中就十分的好奇,炼气四层的小家伙能以符箓来布置阵法,骆斑倒是真希望自己当时能在场能亲眼看一看。可惜,他刚刚从玉壶山上下来不久,那位墨祖的意思他自然明白,让钱潮那小子就这么野着,让他自己闯**,唉,这是元婴祖师能干的事吗?
不过,骆斑更是不能违抗,只得对自己的孙子孙女说知道了云云,就将二人打发走了。
而文冕的表现更是平淡,说了声知道了便将文苑打发了。
骆斑、文冕还有一干被召去玉壶山的九玄结丹修士自然是知道这位墨祖师的,这位大能之士平生从未收徒,到如今也不可能再收徒,而且炼气时也未拜师,筑基之后就拜了一个名义上的师父,也就是已经陨落的结丹修士,无师无徒是个古怪无比的人,如今看中了钱潮,喜欢也就罢了,偏偏还不许别人收他为徒,也实在有些霸道了,不过元婴的祖师啊,霸道就霸道些吧,这些人可是不能得罪的,不过都是都憋了一口气:
倒是要看看那个叫钱潮的小子自己能折腾成什么样子来!
后来骆缨和文苑在言霜的拜师大礼上又见到了钱潮,便又将钱潮从人群中拉了出来好一顿问询,她们二人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已经被什么前辈预定为弟子了,因此要问个明白,但是问了半天见钱潮面上神情同样十分的疑惑,不似作伪,这下二女更加的疑惑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无其他的前辈要收钱潮为徒,那为什么自家的长辈就是不愿意收钱潮呢?
这件事情后来骆缨与文苑又各自争取过,她们都是觉得钱潮是个难得的人才,错过了实在可惜。
骆斑后来干脆推说那小子学得太杂,难成大器,就把骆缨打发了。
而文冕倒是被这个不是自己亲孙女但跟着自己也有年头的丫头感动了一次,毕竟这丫头三番五次的找自己说钱潮的事情是为了自己能收个将来有出息的徒弟,可惜这丫头不知道内情,而自己也不能告诉她实情,干脆,在最后一次文苑劝说文冕的时候,文冕便将一个护身宝物赐给了文苑,这倒是让文苑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玲珑心思的文苑马上就意识到了钱潮的事情或许不一般,祖父赐给自己这样的宝物明显是体察到了自己的真心,这是奖励。但又不收钱潮……那必然是有原因的,而且这个原因也不是她这样的炼气弟子能够得知的了,不管怎样,祖父这样做让文苑感动了好一阵子,之后乖巧的文苑便也不再提这件事情了。
唯有钱潮,一直被蒙在鼓里,不过也就在不久之后,他偶遇了一位老人,相谈甚欢,几乎成了忘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