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钱潮隐隐的猜出了这锦帛上的画所要表达的意思,便对汤萍说道:
“来,看看这个。”
汤萍凑了过来,眯着眼细细的看了看,问道:
“这是……”
“这东西,记录的很可能就是魂器的起源。”
钱潮这样一说,其他几人也都有了兴趣,都凑了过来看这锦帛上面的画。
“这东西也不知道有多久了,看这上面,这前几幅画似乎说的是这些人或者这一家人供奉的就是这个奇形怪状的灵兽,嗯,这笔法有些怪异,你能认出来这是什么灵兽吗?”
钱潮扭脸问汤萍,不过那画上的灵兽她也认不出来,蹙着眉头摇了摇头。
“嗯,接着看,这后面几幅画,看起来是这一家人与别的什么人或者是家族起了冲突,而且对面那些人也有一头灵兽,似乎比他们那只更加的厉害,所以他们失败了,呶,这幅画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他们被赶跑了。”
“可惜的是,紧接着的画无法辨认,这东西被火烧过,真可惜,但是后面的意思就明显了,呶,这些人重新杀了回来,但是他们之前顶礼膜拜过的那头灵兽却被画成了这个样子,看,这个头领一样的人物拿着的那把剑,若我猜得不错的话,这把剑就该是最初的魂器了。”
所谓魂器,五个人都见过,就在云熙为白麟出气而追杀商介的时候,商介最后对付云熙所用的那把灵剑就是魂器,使用后会召唤出一只猛虎,而且这只猛虎是杀不死的,除非能毁掉商介手里的剑,当然那次商介手执的魂器最后被云熙毁掉了,他也受了伤,不过那是云熙手段远超商介,若是商介以此剑对付寻常的修士,想必应该是无往而不利的。
“好像真是这么个意思,那中间被烧的这一块……是不是原本画得就该是如何制作魂器的?”汤萍问道。
“不会那么简单,”钱潮说道“看被烧的这一块嘛并不大,魂器制作也是很麻烦的,不可能几幅画就能画明白了,我到是觉得这缺失的部分,很可能是要说明白这些人所供奉的灵兽究竟是怎么死的……”
“什么意思?”
“看后面,这个头领手里拿的若是魂器,那么肯定说明他们原先供奉的灵兽是死掉了,但是怎么死的,却不知道,究竟是……”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缺失的这部分是要讲清楚到底这灵兽是怎么死的,是这灵兽重伤不治然后才自愿被抽离魂魄制作魂器,又或者是原先供奉它的人为了击败对手才将它杀死然后才制作成魂器的,对不对?”
“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嗯,”汤萍点点头,细看了看,才说道“若以我来看,倒像是这灵兽主动而为,并非是遭遇了背叛,你看,画的最后部分,那个灵兽被画成虚影,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怨怼之意,你看这画风,人的想法都可以通过画的夸张的眼睛看出来,看,尤其是最后一幅画,那灵兽的虚影明显有种得偿所愿的感觉。”
几个人凑近了看,果然如汤萍所言。
“那这么说来,就该是这灵兽为了这一家人主动献身了。”彦煊说道。
汤萍点头,思索了一阵才又说道:
“应该是这样,不过画上面的事情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我觉得这些画比这个遗迹还要古老的多,上面这种一家人供奉一头灵兽的事情早就没有了,听说在上古时期是没有什么宗门的,也没有什么门派,修士都是以家族的形势存在的,那时修士也少,倒是灵兽遍布天下,其中不乏一些真灵兽级别的,典籍里记载当时是有些家族供养一些真灵兽来护佑自己,我觉得画上的这两只灵兽都该是那种级别的灵兽,以那种级别的灵兽魂魄制成的魂器,自然威力是无可匹敌,所以最后他们才战胜对手。”
钱潮说道:“大概就和汤丫头说的差不多,不过到后来却是魂器滥觞,呶,这些书……”
钱潮拍了拍书案上的一叠书。
“这些书中记载了不少制作魂器的方法,很细致也很全,以前在这里的世家必然是个炼器的大家族,里面各种魂器制作方法还是第一次见到,在我看来好多法子都有些过于残忍了,但是更残忍的还在后面,现在不可能再有人能以真灵兽的魂魄来制作魂器,估计在过去这也是很难做到的事情,这种方法嘛就变通了,以一些能寻到的妖兽的魂魄来用,自然威力就差了许多,随着时间的流逝,必然有人不满足,于是……”
“于是就有人开始以修士的魂魄来炼器,对不对?”汤萍说道。
“不错,魂器,邪器,其实道理是想通的,应该是后来有了邪器,然后使用的人发现威力比起魂器要强大许多,但是使用后对自身却有不小的损害,然后嘛,便又发展出了一些邪术来,没想到,现今的那些邪修,哼,还有那个杜沙,都可以追溯到这些画这里来。汤丫头,这画嘛,对我无用,不过上面画的灵兽你若也不认识倒可以拿回去问问姑获前辈。我对魂器没兴趣,不过这些书倒是要留着,就算我不用这些法子,也要知道它们,这样才能知道那些东西的弱点所在。”
汤萍点头,便将那锦帛放回盒中收了起来。
“明日咱们去哪里?”
“这里距瑞轩镇不太远了,我倒是惦记这那里亦茗馆的那个东家,不如咱们去一次瑞轩镇,我想去看看那位东家是不是回来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