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林涧。”马琥说道。
林涧!
钱潮听得心中一动。
又是林涧!
“哦,林涧,那宗门自然也要问林涧了,林涧又是怎么说的?”
“这个就打听不出来了,林涧的身份你也知道,不一般,再者后来的问话都是在只有那些长老们在场,就没有流出来,不过后来的事情倒是奇怪,嗯,据说是那丘长老为自己的弟子力争,这才让上官泓逃过了一死,只是被驱逐了出去,但是不知道为何,那林涧后来也回了林家,过了些年才回来的。”
这个钱潮倒是已经从汤萍那里知道了。
“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据说是白师姐死后,林涧在被送回林家之前,就变得疯疯癫癫的,整日里胡言乱语的,所以才被送了回去。嗯,不过也有一个说法,据说那位林涧对那白师姐也动了心,而且还是那种死心塌地、不可救药的那种,因此白师姐一死,林涧才变得疯癫起来。”
这就是钱潮第一次听说了,他没想到当年那位白师姐居然也让这位身份不一般的林涧动了情。
“还有这样的事情……”
“对白师姐动心的又何止林涧一人呢,还有一位经常与白师姐在一起的一个宋师兄,好像也对白师姐倾慕不已。”
“宋师兄?”
“嗯,名字叫宋贞,当年那也是个风云人物,修行界里罕见的双灵根,水火兼备,因此他的宋家在他身上也下了大本钱,拜了一个碧波潭的长老为师,又得了一位栖霞山前辈的真传,啧啧,那手段,在当时真是罕有对手啊!不过,唉,在白师姐出事后,宋师兄也心灰意冷,回了宋家,诶,对了,最近听说那位宋师兄又回来了,莫不是……”
“冲着上官泓来的?”
“对呀,肯定是这样,不止宋师兄回来了,当年与白师姐还有那位崔师兄交好的几个人好像也回来了,嗯,这下该有那上官婆娘的好戏看了。”
……
与此同时,就在宗外某处。
林木倒伏,石壁碎裂,地上沟壑纵横,依然有残留的剑气凝儿不散,正慢慢飘**。
此时此地还余下五个人,但是刚才动手的却只有四个。
上官岫是躲了起来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热闹。
当然活人可不止这五个,还有几个是被擒住了。
“说,谁派你们来的?”
宋贞的左手中抓着一个人的脖颈,将其提在面前,被他抓这的人全身已经受了不轻的伤,两只手臂都都断了,软塌塌的垂着,正目光涣散的看着他。
“不说的话,你便只有死路一条。”
宋贞冷冷的说完,见了对方神色,心中一阵厌恶,陡然间左手中一团烈焰涌出将这人的头颅完全笼罩住,就见那人身体颤了几颤、发出了一声嘶吼之后,头颅烧成一个黑炭球然后便彻底的死了。
“到你了!”鲍娴的剑指着一个倚靠着木桩而坐的家伙,此人身下一滩血正在不断的扩大。
“死了心吧,他们是绝对不会说出幕后之人的。”
令人奇怪的是,说话之人竟然是上官泓。
就见上官岫已经从藏身之处跑了出来,紧跑几步追到了自己的姐姐身边,一边要伸手去抓自己姐姐的手一边惊恐的看着地上横七竖八倒下的人。不过上官岫的手伸出去马上就缩了回来,就见上官泓衣袖处露出的一只皓腕那里忽然蜿蜒的伸出一条小儿手臂粗细、金光灿灿的东西来,那东西速度极快,一伸一缩只在须臾之间就在地上一个家伙的脖颈处点了一下,然后就又缩回了上官泓的衣袖中了。
“岫儿,怎么这么不小心,人死没死都看不出来,他打的主意是先拿住你然后要挟我!”上官泓转头斥道。
“哦。”上官岫怯生生的说道。
宋贞与鲍娴见了对视一眼便不再理会,继续要去审那个依靠着木桩而坐的家伙。
然后一阵“啊啊”的惨叫声便传了出来,就见刚才被上官泓手臂中那金灿灿的东西点中的家伙,他本来是重伤,难以动弹,但是被点了那一记之后忽然间开始大声的呻吟起来,全身剧烈抖动着在地上翻滚,明显是承受这极为痛苦的煎熬,这又吸引了鲍娴与宋贞的目光,那鲍娴看了看,发现那依靠着木桩的家伙似乎就剩下半口气在,便寒光一闪,灵剑刺穿了那人的心口将其钉在了木桩上。
正这时,阮添飞了回来,一只手抓着两个人,一只手抓着一个,然后用力向下一掷,然后说道:
“跑了的都捉回来了,死了一个,剩下两个,好好问一问!”
然后阮添也被地上那个正在不停痛苦嚎叫着、翻腾不止的家伙吸引了,不止他,宋贞与鲍娴也看得是面色阴沉!
那个被上官泓刺中的家伙,就这么几个呼吸的时间,整个人都发生了变化,他原本就是重伤失血,如今全身除了脸面和两只手都呈黑紫色之外,整个身子都可怕的肿胀起来,将一身原本合体的衣袍鼓胀了起来,腰间的带子也越勒越紧,而且随着那鼓胀,这人的挣扎也越来越弱。
阮添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猛然抬头怒视上官泓,两眼中几乎冒出火来,他大喝道:
“还说当年的白师妹,崔师弟不是死在你的手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