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寒泉谷大潮(二十一)
(寒泉谷大潮的后半部分,是该连在一起看的,奈何本人最近为自己地小生意奔波,每天码字地时间就被挤占了,所以每天更新的字数就少了,喜欢这个故事地看官,在下劝您养肥了看,不然不过瘾。谢谢关注)
在那英俊男子白贤也地纸上,言霜地面容已经被描绘出了一小半,许是钟爱女子秀发的缘故,这白贤也对言霜那满头雪白的长发花了不少的心思,要用黑墨汁描绘出雪白的长发来的确不容易,不过看得出这白贤也的确是个丹青高手,居然将工笔与写意这两种手法运用的炉火纯青,言霜那一头雪白的秀发被他以写意的留白展现在纸上,倒也飘逸灵动,其他如言霜眉眼则以工笔之法细细描之,蛾眉之下的明眸真的如秋水一般,十分的传神。他并未点睛,而是正在纸上继续画出言霜那略带着几分俏意的秀鼻。
白贤也身边还站着那位白发邋遢的老人桑廷蜕,他混沌的双眼就如真的能看清那纸上所画的一般一直盯着,居然还频频的点头,似是赞许这白贤也的技艺。
钱潮就在这个时候飞了过来。
他并不知道面前那个英俊的男子与白发老人的名姓,对方是来杀言霜的,这一点钱潮确信,他本意也是来争斗的,但是到了那二人的面前,见那二人居然对自己不理不睬,嗯,也不能如此说,那个英俊的男子居然还抬头对他笑了笑,然后便继续认真的作画,竟然不再理会他了,钱潮便忍不住绕到了二人的后方凑近了去看。
纸上所画的必然是言霜,钱潮一眼就看了出来,然后经过一阵思索,钱潮就将这种手段也认了出来。
钱潮所学最是驳杂,由于自身的灵根最差,在五人之中纯以自身的灵气而言,无疑钱潮是最弱的,正因如此他对手段也最为渴求,可说是他们五个人中最为追求手段多变而又犀利的,因此他才下功夫去读书,所读的书也是最多也最杂,在书中修行界的许多手段都有记录,当然这里所说的并不是施展那些手段的办法,而只是记录了某年月某人于某地施展过何种手段又有何效果而已,而钱潮善动心思,凭着那些记录他便会琢磨若以自己所学达到那种效果又该如何去做等等。
这样的琢磨可不是白费力气的,书中所记录的种种匪夷所思的手段自然他不可能完全凭现在所学都能重现出来,但是至少有四五成他都能做到,而且是只凭现在所学,这对炼气弟子来说就很不简单了。
其中,曾有关于一种邪术的描绘,指的是施法者只要将被害人的相貌描绘在纸上,然后以此便可以施展害人的手段,这种手段嘛,一般多是心怀不轨的男修对有些姿色的女修所用的,十分的下作与歹毒,能达到的目的有三:下者可使画上之人立死;中者使画上之人神志尽失,任其摆布,从而可以达到盗取丹鼎,夺人修为的目的;而上者则可以操控画中之人,为其谋利,而旁人则难以察觉。
现在看这家伙在画言霜的画像,想来就算手法再是高明,但目的也必然不会脱离上面那三者。
“这位兄台一手好丹青啊!”钱潮说道。
“哦?”
那白贤也与桑廷蜕同时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钱潮,白贤也知道他是五灵弟子,但自恃有手段根本未将钱潮放在眼中,反而有几分戏弄的心情,说道:
“怎么,这位小兄弟能看懂我的画?”
白贤也说话的时候,桑廷蜕那两只混沌的白眼也对着钱潮,不知为何,却摇了摇头,然后飘身离去了。
“我若猜得不错,这位兄台用的可是画魂之术?”
“画魂之术?”白贤也皱了皱眉头,摇头轻笑道“这位小兄弟倒有几分见识,不过画魂之术实在太过低劣,我这里嘛……小兄弟还是看走了眼。”
“差不多吧,反正等你画成,那边的言霜姑娘就要任你摆布了,对不对?”钱潮问道。
“嗯,这个倒没说错,既然知道我在做什么,那小兄弟又该怎么做呢?”白贤也语带机锋的问道。
“不做什么,在下对作画也有些心得,不如你画你的,我画我的,如何?”
钱潮说着,居然真的也取出了纸笔来,一张白纸悬在他面前,挺阔平整的展开,丝毫不受这里山风的影响,而他执着笔对着白贤也一笑。
“好啊,”白贤也根本就不信这个小子也会自己的手段,那可是他白氏的家传秘术,忍不住揶揄的笑道“画好之后在下能否欣赏一下小兄弟的大作?”
“好说好说!”钱潮说着就在那纸上落笔了。
钱潮笔快,几笔下去,流畅的线条就勾勒出了白贤也那张英俊不凡的脸庞,此时钱潮所用的手段,虽非完全的邪术,但画成之后也与刚才他所说的那画魂之法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只要画成,这白贤也就被他制在手中了!
而此时那桑廷蜕也未离远了,那边白贤也与钱潮二人的对话都被他听到了耳中,听罢他也忍不住的回头用那混沌的双目看了钱潮一阵,这个老东西并非不能对付钱潮,只不过他今日首要的目标是下面那个白发女子,现在钱潮凑过去,摆明了是要找那白贤也的麻烦,他才懒得理,所以才离远了看热闹而已,时机未到,还不是他出手的时候,现在只看着就好。
……
陆平川从背后一跃而起,一把就抓在一个正在施法的散修头发上,对方头皮一阵刺痛,忍不住“啊”了一声,仰头就倒了过来,声音未落就被陆平川抓着发髻抡起来在地上死力的摔打,“啪啪”几下,转眼间就没了气息。
“不经打。”陆平川嘟囔了一句,然后甩开那人便又向另一个家伙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