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些,雷显的目光有飘出门外,看向了瑞轩镇上的两座高大的酒楼之一,宋凤楼,眼中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
就在钱潮等人还在布琰犳的铺子里闲谈的时候,在这个小铺子斜对面的一个小茶馆里,有四个中年修士围坐在一张桌上饮茶,虽然捧着茶杯,但他们眼睛的余光则一直盯向了布琰犳的小铺子。
后来布琰犳将最近为钱潮收集到的书籍拿出来的时候,那四个修士俱是一愣,然后看得格外的仔细。
而后,随着钱潮几人离开那小铺子,四个修士目光互相一碰,便有一人起身尾随了过去。
然后剩下的三个修士之间便有了一番不算激烈的争论。
“这些日子来,那姓雷的小子不出那铺子半步,也就今日,那几个小家伙进去了和他们说了不少的话,而且,那些拿出来的书籍……不会其中就有那本《洗丹录》吧?”
“不可能的,那小子岂能轻易将那本书拱手送人?”
“要我说,咱们就不该白白的等这么长的时间,当初一到这里就该动手,只要拿住了那姓雷的小子就直接逃出镇子,到了外面,就算五灵宗再是势力强大,又能到哪里去找咱们,只要那姓雷的小子在手还怕逼问不出那《洗丹录》的下落吗?”
“哼,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小看了这瑞轩镇,别看平时这里风平浪静,但只要你敢动手,这里马上就全都是五灵宗的修士,到时候你想逃都无处可逃,更不要提事后很可能会殃及汴州,要慎重!”
“那怎么办?难不成那小子要是铁了心就在这里住下去,咱们就一直在这里跟他耗下去吗?”
“也是该想个办法了,总在这里呆着也不是回事呀。”
“哼,澄明楼的五灵修士看得是严,但是咱们总能想出办法来避开他们的耳目……”
这四个中年的修士,雷显并未察觉他们的存在,若是知道了那他早就坐卧不安了,这四个人正是从汴州一路赶来的,还记得前文说过,有个叫戴骁的小子在瑞轩镇上发现了雷显,然后派回去一个姓费的小子去报信,这四个中年人就是接到了信息之后一路从汴州急匆匆赶来的,不过摄于五灵宗的威名,更是惧怕贸然行事后会招致的可怕后果,这些人对雷显一时倒也无计可施。
在说钱潮这边,从布琰犳的铺子出来之后就有人在后面尾随。依理,被人盯着自己或者是别有用心的一路尾随,凭着李简的感应是能发现对方的,但是今日却不同,因为不论是在布琰犳铺子斜对面饮茶监视的那三人还是跟在钱潮身后的那个人,这四个人都是筑基修士,修为上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加之这瑞轩镇上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而尾随的家伙又只是远远的跟着,所以李简也没有发觉身后那不紧不慢、隐在人流中尾随而来的人。
那个人跟得也不紧,看到钱潮五个人进了宋凤楼之后稍作停留便原地返回了。
……
还不到用晚饭的时间,因此钱潮几人先要好了房间,在房间内说着闲话。
聊来聊去,最终还是说到了在来这瑞轩镇的路上遇到的那个奇怪的散修,左佑。
“那个左佑还真是……当着我们的面就把人头都割了下来,看着让人心里怪不舒服的。”彦煊说道。
“嘿嘿,彦妹子,我倒是有点儿喜欢那个小子,至少他跟别的散修不一样,身上没有那种让人讨厌的劲儿。”陆平川说道。
“嗯,至少那左佑的胆量和手段都是上选,就算放在咱们宗内,他也不会是个藉藉无名的人物。”李简说道。
“说实话,看他对付那些散修的时候,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散修。”汤萍说道。
“阿萍,修行界里真有这种就靠着赚取世家出的花红悬赏过日子的修士吗?”彦煊问道。
“彦姐,我在汤家的时候,一个散修都没见过,这还是进了五灵宗才和他们打的交道呢,关于散修的事情以前都是听别人说的,但都不是什么好话,不过倒也有例外的,据说也有一些就算作了散修也不自甘堕落的修士,不过那些都是千篇一律的故事,什么吃了好多苦头,有了好多奇遇,机缘巧合之下修行有成,这才回来或是报仇或是重振家族等等,听多了也就没意思了。”
“我倒是信那个人所说的话。”李简说道。
“哦,这么说来那家伙还真的有点侠气了?就是不知道他以前是哪个世家的,这样的人物又经历了什么事情才成了散修。”
汤萍说完,注意到钱潮一直未说话,在桌子上铺了好多东西,他正在一张地图上描描画画的,便凑过去说道:
“钱小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骆缨师姐将他们知道的所有遗迹都给了我们,我当然是想着将他们都画在一张地图上了,这样以后用着也方便。”
正在这是,房门被敲响。
钱潮连忙将满桌的东西都收起来才示意去开门。
房门打开,进来的是老熟人了,还是那位柳丰柳公子。
“钱兄,几位,有件事情想和你们说一下,或许与你们有关。”
“哦,什么事?”
“是这样,最近我们在瑞轩镇上发现有一些筑基修士进了田家的宅院里,一直就没有离开过,有五六个人的样子,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这消息有没有用,但若与钱兄有关的话,还望多加小心。”
“哦……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