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潮此时一点也不惊讶庄先生提到骆斑这位宗内闻名的阵法大家时的轻描淡写。
“呵呵,她居然都要找你帮忙了,唉,骆斑此人我见过,以前来过我这里,嗯,那个人嘛,资质一般,脑筋不灵,嗯,倒是肯用功,学识尚可,就是为人太过呆板,少了许多圆通变化,想不到教出来的孙女也是如此,嗯,来,这棋先不下了,取纸笔来。”
随着庄先生的吩咐,那位老掌柜就连忙笑眯眯的将笔墨纸砚送来。
“来,钱小友,既然那骆丫头找你帮忙开启遗迹,那就将你开启过的遗迹阵法在纸上画出来,给我解说一番吧。”
钱潮一听大喜,这庄先生明着是要自己解说一番,而实际上在解说的过程之中或是庄先生补充几句或是钱潮提问一番,受益自然良多,于是高兴的应道:
“是。”
……
直到夜色渐浓,空中繁星满天的时候,钱潮才从那亦茗馆里出来。
宋凤楼重新灯火明亮了,与昨夜受损之前几乎没有任何的差别,说起来不到一个白天的时间里,宋凤楼就被修葺得与原先一般无二,那楼体损伤处的修补对于修士来说实在不是难事。
不过汤伯年却还是不让汤萍等人在宋凤楼居住,其实依着汤伯年原来的想法,马上就要差人一路护送着这几个孩子返回五灵宗,这还是汤萍趁无人时又在汤伯年的耳边嘀咕了一阵子,汤伯年才改了主意,但一定要他们在澄明楼暂住,不许到处乱跑,当然,钱潮除外。
汤萍对汤伯年所说的就是:钱潮今日与他那个神秘无比的师父约好了要见面学艺的,而且是第二次。
汤伯年听完之后马上一脸震惊的看着汤萍,确定左右无人之后才向汤萍打听钱潮的那个师父是谁。
“那我怎么知道,当时你可是逼着我发誓不说出去的,钱潮肯定是有师父了这个不假,是这镇子上一个茶馆的东家,不过我们都没见过……”
“那你怎么知道他有师父了?”
“诶呀,有了师父,学了本事,我们又一起经常出去,他有没有新的手段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
“那……钱小子都有了什么新的手段?”汤伯年又问道。
“这……这么说吧,我们这个月差不多都是和骆缨他们一起,帮着骆缨开启她都打不开的遗迹,寻找海蕴玉脂灯,嗯,我算算,打开了十几快二十个遗迹呢,这算不算新本事,骆缨都打不开的遗迹呢,钱小子轻轻松松就能打开。”汤萍索性拿这件事情来搪塞汤伯年。
“阵法?”汤伯年眼前一亮。
“对呀!”
“嗯,看来钱小子的那个师父的确是个高人,至少要比骆斑那个老东西要高明得多,那好,那就依你们。”
就这样钱潮五个人就暂时在澄明楼落脚了。
钱潮踏着夜色刚刚回到澄明楼自己的房间,汤萍等其余四人就推门而进。
“喂,钱小子,你怎么才回来呀,等了你整整半天多的时间呢!”
钱潮好奇的问道:
“又出什么事情了吗?”
“一会儿再说,昨天夜里,就在有人行刺之前,布琰犳派那个雷显来给你送两本书来,那两本书呢?”
“在我这里呀。”
“快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