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钱潮准备问一问这些人,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天天到自己这里来的,不过这次还没等他开口,人群前面一个壮汉模样的家伙就厉声喝道:
“喂,你就是钱潮?”
“正是。”
“与我打一场,敢不敢?”
“不敢。”
钱潮说着就推开了院门。
“你……怎么如此胆小?还是不是个男儿!”
钱潮闻言转过身来,盯着那个壮汉模样的家伙:
“在下一向胆小,谨守宗门的规矩,可不敢在宗内出手,虽然在下有些薄名,但是又怎会轻易的让你们这些浅陋的家伙拿去,哼,想在宗内搏出个名声来,办法有的是,好多成名已久的师兄师姐呢,他们可不像我,一个个可都是火爆的脾气,只要你们登门,他们一定会愿意与你们切磋,不管输赢,只要与他们交手你们也都算有了几分名声,哼,你们是不敢去招惹他们呢还是觉得我的修为最低、手段最弱呢?天天只敢在我这里纠缠,嗯,还真让我无法高看你们。哦,顺便说一句,明年的什么恩试,在下是不愿登台的,对你们这些世家子弟更没有威胁,以后不要再来骚扰了!”
说完钱潮转身就要关门,那只“啪”得一声,一只大手就拍在门上,那大汉阻止了钱潮关门,还一步跨入了门内。
“哼,胆小就是胆小,还这么嘴硬,巧嘴滑舌的找出这么多说辞来,看来人们说你的那些事情定然是假的,你就是个沽名钓誉的小人!”
“哈!”钱潮被气得反而笑起来“没错,你说的很对,我就是个沽名钓誉的小人,我若是你这般刚来五灵宗不久,又贪慕虚名、不甘寂寞的话,一定会先好好的衡量衡量自己,然后再细细的打听打听,那些厉害的可千万不能去招惹,只能找一个有些名声又看上去不厉害的软柿子好好的捏一捏,对不对?哼,出去!”
“你……!”那壮汉有些发怒,论嘴皮子他还真不是钱潮的对手。
“哼,宗门的规矩你最好还是好好的问一问吧,宗内严禁动手,违者要闭苦关,而且非请自入也是坏了宗门的规矩,你不出去,我就去找宗门的师兄,说你强闯我的住处,到时候不管你是什么样了不得的世家子弟,坏了宗门的规矩,你可等不到明年的恩试就会被逐出去!”
“你……哼!”那大汉听了赶紧把踏进去的那只脚收了回去。
“咣当”一声,钱潮的大门随即就关上了。
“胆小鬼,哼,我们走!”
听到外面那些人的动静消失,钱潮压了压胸中的火气又摇了摇头。
这样的事情可是钱潮之前完全没有料到的,他本以为真到了明年恩试的那一天,或许会有人要挑战自己,到时候应付一下也就是了,但是万没想到这些世家子弟居然先找上了自己,还真是让他既恼火又无奈。
说起名声,钱潮五个人在宗内都够响亮的了,不止是钱潮,汤萍在水云谷,彦煊在栖霞山,李简在木秀峰还有陆平川在厚土祠,都算得上是后辈弟子中十分耀眼的人物,但是五人之中也只有钱潮现在这样被人纠缠不休,自然这一切不是没有原因的。
首先是汤萍与陆平川,两个人都有了师承,而且这二人在宗内的师承也好,长辈也罢,那都是不好惹甚至是根本就惹不起的人物,因此没有人去找这二人的麻烦,不论是宗内弟子还是那些刚刚进入五灵的世家子弟们都是知道深浅的。
其次嘛,李简在木秀峰,虽然最近来宗内的世家子弟人数众多,但是能进木秀峰的寥寥无几,而且剑修弟子也不必为师承担忧,因此李简也不为此烦恼。
至于彦煊,目前钟前辈还未归来,但的确有人在打钟前辈的主意,在宗内等着钟前辈,想要自家的子弟能拜在钟前辈的门下,彦煊目前虽然也遇到了些麻烦,但都是小麻烦,而且汤萍时不时的就去她那里,遇到了就会替她解围,因此彦煊的情形也算还好。
因此便只有钱潮了,一来名头响亮;二来嘛还没有师承,不要说那些宗内未拜师的弟子们,就连那些刚进宗门的世家子弟都觉得他会是个不小的威胁。但比起其他那些名头响亮的弟子,比如骆缨还有马琥那样的,钱潮吃亏就在于修为并不是很高,只是中阶而已,而名头却过于响亮,这就让许多刚进宗门的世家子弟对他有不小的怀疑甚至是错觉,以为可以通过击败钱潮而获得好处。
来参加恩试的世家子弟必然都是过了小五关的,大家都是炼气中阶,凭什么你有这么响亮的名声呢,凭什么你能做到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呢,必然是有夸大的成分在内的,必然是你钱潮为了拜师故意散播自己的流言,把自己吹嘘的神乎其神,既然这样,那就不如先拿你钱潮开刀,你的名声响亮,那击败了你,自然就会成为取代你的人物,不论是拜师还是单纯的图个心里高兴,都该来试一试。
所以钱潮这些日子被这样的人折腾的烦不胜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