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这样了,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就此离去,将来无法筑基而陨落,那是死路一条;现在跟上去,被前面未知的危险一把抓住了,也是个死!
左右是个死而已,自己现在的情形大不了就是死路一条,那还怕个鸟!
想到这里时,褚垣觉得心里透亮了不少,看了看天色,他的这番心里的纠缠争斗差不多快一个时辰的时间,于是便不再犹疑,身形又向着屏海峰的方向飞去。
……
虽说是将自己劝服了,但是真正做起来依旧是要小心翼翼,总不能冒冒失失的就把命丢了,因此,在一路飞向屏海峰的时候,褚垣速度不快,而且一直高度戒备着周围的情形。
终于是又看到了那屏海峰,他在那里观察了好一阵,但是以他的眼力,怎么也不可能凭着远远的看就能发现屏海峰有什么秘密。
最终他壮着胆子飞近了屏海峰。
平安无事,而且这山峰静悄悄的并无半点异样。
钱潮那些人应该离开这里了吧?
褚垣暗自想着,他的确没有猜错。
就在褚垣在屏海峰这里寻找什么蛛丝马迹的时候,钱潮五个人正在海边欣赏着大海的美景,哪里知道他们五人昨日去过的屏海峰那里有人正提心吊胆的要找出什么端倪来呢?
褚垣在那屏海峰上细细的搜寻起来,他想的是,这里或许有什么遗迹,而且应该被钱潮打开了,而且他还强烈的感觉若真有什么遗迹必然是非同小可的那种,不然昨日不可能有那么强大的妖禽来驱赶自己这些人,只要找到了钱潮来这里的原因,回去之后他还要再将那些人再召集一起,日后行事还要靠着那些人呢,不过日后必然要换个方法了,该寻个机会、不记代价的对钱潮下手,将他掳走,然后逼着他去开启遗迹,再不能像对付骆缨一样畏首畏尾了,那样只能被耍的团团转还一无所得。
他山上山下的转,细细的搜索,一直到日影西斜,暮色迫近,最终又停了下来。
这座山,除了感觉灵气很是不错意外,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褚垣也算是接触遗迹较多的人,虽然不会开启遗迹,但是不论是被开启过的遗迹还是尚未开启的遗迹,他见过不少,自问能看出些蛛丝马迹来,但是在这屏海峰上转了这许久之后,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又是怎么回事?
无奈夜色降临,他不得不再找个地方过夜。
当天色再亮之时,褚垣再看着那屏海峰,对这山峰的兴趣已经不是很大了,虽然那天他明明看见钱潮是来了这里,虽然当时那恐惧的妖禽是围着这山上下翻飞,那必然说明这里有什么,但是……受限于他的眼力或是修为,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但是……钱潮究竟在这里找到了什么呢?
而且,钱潮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褚垣心里很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他知道自己不论是天资还是勤奋,在宗内都只能算是平平,唯一能在宗内弟子中排在前面的就是对筑基那种强烈无比的渴望。
但那又有什么用。
自己连一个进宗门十年都不到的小娃娃都不如!
自己的年岁比钱潮可大了一百多岁呢!
哼!
不服不行啊,有些东西还真是不能以年月计的!
既然找不到,那索性就不找了,现在倒不如再去找一找钱潮的踪迹。
抱着这种念头,褚垣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这片山脉之中胡乱的搜寻了起来。
这一天的下午,褚垣飞得疲累,都要放弃了,准备返回宗门后重整人手,要得到那海蕴玉脂灯,只靠着自己一个人是不行的,必须有帮手,既然打算好了要对钱潮下手,那就必须将那些家伙找齐了,再鼓动一番,不然那帮家伙一盘散沙又各有心思是很难把力都用在一起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褚垣忽然间察觉到似乎是有人在盯着他看。
由于他好一阵都是胡思乱想,压根就没注意周围的情形,所以直到与那人的目光相对才猛然惊醒过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下面有一人站在那里,那是半山腰的一处绝壁顶上,一个身材高健的青袍少年人正冷冷的盯着他,那青袍少年人旁边的石崖上,一个黑漆漆的石门正洞开着。
褚垣一见心中就狂跳不止。
一来是他认出那个青袍少年人是谁,那正是与钱潮在一起的、木秀峰姓李的那个剑修!
二来是他更认出石崖上那个洞口……这样的位置,这样的隐秘,这……正是遗迹的入口!
找到了……钱潮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