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责骂
瑞轩镇上,亦茗馆内。
钱潮这一次在庄先生这里见到了一个陌生人。
那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当钱潮走进亦茗馆里面的小院中时,正听见庄先生在与此人争论,似乎是两位老人家正在为一步棋悔与不悔而吹胡子瞪眼。
钱潮走进地时候多少还有些不知所措,庄先生是何许人也他自然清楚,能与他在棋盘上争得面红耳赤地岂能是寻常人物呢,本来在来到亦茗馆的时候,那位老掌柜并没有说起庄先生还有客人在,因此他也就如平常一般直接走了进来,结果一到院中才发现两个老头地手都按在棋盘上正瞪着对方吵个不停。
一见钱潮走进来,庄先生便立刻收敛起来,又恢复成往日里老成持重地样子,十分不屑地将手从棋盘上拿开,还不依不饶的说道:
“哼!你这老东西,下了一辈子棋了到现在还改不了这个老 毛病,不跟你下了,来来来,这个就是我与你说过的钱小友,棋艺不弱,诶,你敢不敢跟他下一盘呀?”
那位须发皆白的老人闻言便扭身看了过来,此人头发已经稀疏了,不过胡子倒是一大把,钱潮在面对这位老者那深邃无比的目光时心中一惊,连忙向这位执以晚辈之礼。
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番钱潮后,说道:
“不行,我不能跟他下,侥幸赢你这老家伙几盘棋我还可以出去吹嘘吹嘘,若是败在这个小家伙的手上,那我这张老脸可就没地方搁了,不行不行。”
说着那老者站起身来继续说道:
“嗯,在你这里耽搁了几天,茶也喝了,棋也下了,现在你这里来了客人,我也有地方要去,就此别过,过些日子再来找你这老家伙说话。”
就这样,这位老者站起身来飘飘然的就离开了,而庄先生也没有挽留他。
钱潮虽然料想到这位老人家是非凡人物,但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这是他与玉壶山的墨祖第一次见面,下次再见的时候就是许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那位老者走后,庄先生不知为何显得十分高兴,一边招呼钱潮坐下一边收拾棋盘。
“诶,那个老东西,总算是走了,臭棋篓子一个,最精通的就是悔棋,你若赢他一盘棋他能把那张老脸板起来让你看半天,来来来,咱们继续。”
钱潮一笑,虽然好奇那位老者的身份,但是庄先生既然不说那他也不问,坐下来便一边落子一边与庄先生谈论起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当钱潮说到他在守镬山里凭着灵脉和阵法施展出了一个大威力的手段时,庄先生听了便惊奇起来,拈着棋子盯着钱潮问道:
“哦……引灵术,嗯,这个我有兴趣,索性先不下棋了,取来纸笔,你将当时的情形一边画下来一边说与我听。”
就这样,几个时辰以后,小院中不仅是书案上满是字纸,就连小院的地面上也飘落了不少写满画满了的纸张,开始是钱潮一边画着一边细说当时的情形,后来在庄先生的追问下便将守镬山里那石台上的阵法也画了出来,接下来便是庄先生拿着笔一点一点的在钱潮画下来的字纸上一边勾勾划划一边口若悬河的说个不停,钱潮则如饥似渴得听得入神,其间那位老掌柜还托着茶盘进来过几次,但不论是庄先生还是钱潮都极为的投入,几乎都没有察觉。
最后庄先生捧着茶盏说道:
“嗯,引灵术,你的想法很有意思也很不错,好像我之前还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手段,不错,到底是少年人,头脑里面的桎梏少,想法就开阔,从这一点上来看,你比我当年可强了不少,不过你的这个引灵术受到的限制也太多了,当时你能用,是因为五灵宗的先祖们已经给你布置好了那里的灵脉,但换个地方你若再想使用,可就要提前大费周章一番了,若是附近没有灵脉或是灵脉少而且疏,那你这个手段就不能用,不过,这依旧是个很不错的想法,以后你还要在上面多用心思,会有大用的!”
这一日,庄先生不但将守镬山那石台上的阵法给钱潮解说的明明白白的,让钱潮获益匪浅,而且还对钱潮那引灵术也做了些改进,更是让钱潮惊喜不已,之前文中就曾经提到过,修士之中只有剑修才能越阶杀人,但也是有很多限制的,可不是说炼气一二层的小剑修就能击败寻常的筑基修士,只有炼气高阶的剑修在拼命之下或许能击败刚刚筑基的修士。而钱潮自有了这引灵术之后,只要找到一处灵脉合适的地方又提前布置下阵法,他现在就可以凭借这引灵术击败筑基修士,不过也只有在那个地方可以,换一个地方的话,百十多个钱潮也敌不过一个刚刚筑基的修士,这便是钱潮引灵术最大的限制。
眼看着天色渐晚,庄先生又显得对钱潮十分的满意,便笑着说道:
“嗯,今天咱们谈得很尽兴,来,我再教给你一个小把戏玩玩……”
……
几日之后,钱潮几人在这天的傍晚时分返回了五灵宗。
姑获仙子的洞府内,汤萍心中忐忑不安的走了进来,姑获仙子刚刚闭了一个小关,出关之后正坐在房间内品茶。
“师父。”汤萍乖巧的招呼道。
“嗯,回来了。”
“是啊,师父,这次出去收获不小呢。”
“哦,你们又跑到哪里去胡闹了?”
“没有胡闹,不过……倒是得了……两个妖兽幼崽,又不知道怎么养,所以才来请教师父。”
汤萍的话说得有些干涩,她说得两个妖兽幼崽必然是屏蓬提前产下的子嗣,有这东西在身上,去了一次守镬山的事情是必然会让师父知道的,不知道接下来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所以汤萍才说话十分的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