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潮略略的翻阅了这几封信,有些吃惊的看向左佑问道:
“难道说……左兄你按着信中所言去找了那个接头的人,将他制住然后逼问了一番吗?不然左兄怎么能知道都有哪些人接到了这样的信件?”
这的确是个关键的问题,李简听了也看向左佑。
“当然不是,我若那样做必然会给自己招来真正的麻烦,钱兄弟,李兄弟,我在修行界里打混也有些年头了,又一直干的是刀头舔血的生意,所以我必然有自己的消息来源,不然的话怎么能做到趋利避害,这颗脑袋早就让人家斩了,嗯,这么说吧,从姓彭的那家伙身上拿到这封信之后,我就托了一些信得过的人去打听了一番,果然问出来不少的事情,首先就是这些信的确都是从五灵宗里面出来的;其次嘛,已经有一些收到信的人悄悄的进入了五灵宗了;我按着打听到的消息,自己弄出来一个名单,上面的人都是收到这样类似信件的,而且名单上的人物都是被修行界里悬赏追杀的人物,而且还都是厉害的人物,找这些人能做什么事情呢?除了杀人还能干什么?当时我就怀疑这件事与你们五灵宗里那个叫温良的有关系,或许他花大价钱找来这些人就是为了对付你们。因此我就按着名单开始找,嗯,找到一个就干掉一个,当然在杀他们之前我也都逼问了一番,终于从一个小子嘴里问出来一些事情,那家伙跟我说他一接到信就知道这信是五灵宗里一个姓温的家伙写的,之前他就曾为那姓温的做过事。姓温的,我在五灵宗里就差点死在一个姓温的家伙手中,而你们五灵宗里又有几个姓温的能这样搅风搅雨的?所以我才确定,这件事肯定与我在五灵宗里找到的那些信件有关,而他们要除掉的人,也只有你们五个,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们定然是被温良盯上了。当时依着我的想法,先干掉一些,然后再给你们送信,唉,我倒是想多杀几个,这样温良的帮手就能少几个,可惜,杀到一个姓张的家伙那里也就打住了,嘿,这一身的伤就是那姓张的家伙给我留的,那家伙很是棘手,不过我也不吃亏,他伤了我,我却把他杀了,也算扯平了,后来嘛,因为这一身的伤我自然没办法再杀下去,所以就只能来给你们送信了,这才来的瑞轩镇,找到了柳兄。”
钱潮听罢肃容对着左佑一礼,说道:
“左兄,你这番情分,在下记住了!”
这左佑的确是个难得一见或者说十分罕见的散修,为人算得上有情有义,之前钱潮等人见他危险,出手相救,是觉得此人在性命攸关之时依然不放弃自己的朋友,觉得此人可交,如今再看,此人还是个值得深交的人,比一些宗门贵胄、世家公子不知道强了多少。
李简也郑重一礼,说道:
“左兄厚意,李简也记在心里了。”
“嘿嘿,这是何必呢,咱们也算意气相投,不必如此,不过消息我算是带来了,接下来就要看钱兄弟你怎么应对了,那温良这次可是下了大本钱啊!”
钱潮点头,说道:
“我们在宗内也有布置,最近这几日也有消息过来,说得定然都是一件事,那温良为了对付我们暗中大动干戈,还从外面请来了几个邪修……”
“什么……邪修!”这次轮到左佑吃惊了。
“不错,是邪修,听说不知道从哪里的一个邪器堂请来的帮手,我们也正在谋划此事,嗯,依着在下的想法最好能借助此事顺势而为,说不定就能一把将那温良擒住,除了这个祸害。”
这的确是钱潮最近正在考虑的事情,不过到现在一直没有个成熟的想法。
听了钱潮的话,左佑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钱潮,说道:
“钱兄弟,在我看来你有些小瞧了温良从外面找来的这些人,别看我杀了一些,但那些基本上都是我突然暴起偷袭才能得手,钱兄弟千万不要将他们想得太过简单了,这就是那个名单,上面都是要去为温良卖命的人,呶,你们先看看。”
左佑递过来一张纸,上面满是一个个的人名字,有几个名字已经被划掉了,想来已经死在左佑的手中。钱潮与李简看了并不觉得如何,毕竟他们二人并没有在修行界里面真正的行走过,对上面的那些名字很是陌生,并不知道这些人之前有什么的手段和恶名,但此时一旁的柳丰也侧着身子看着那张纸,钱潮与李简看罢就递给了他,柳丰捧着那张纸一个个名字看下来,脸色从开始的吃惊不已到后来脸颊上的肉都开始**起来,双目也越睁越大,最后他终于忍不住说道:
“这……这上面的可都是穷凶极恶之徒,钱兄弟,你可千万要多加小心呀,而且,左兄弟,那个姓温是如何找到闫丁的?不是说那个人已经死了吗?”
闫丁是谁?钱潮与李简自然不知,听了柳丰的话,二人都看向了左佑。
左佑开口说道:
“闫丁,早些年……嘿……早些年他也不会正眼看我一眼的,这个闫丁是个筑基的散修,因为恶事做得实在是太多了,因此几乎被满天下追杀,不止你们五灵宗的地界之内,就连穆阳宗的地界,还有其他几个宗门的地界,都有追杀他的赏格,加在一起就是一笔天价的灵石,数目之巨令人咋舌。至于他的下场嘛,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隐居起来,准备冲破结丹的瓶颈,总之就是好多年都没有他的消息,因此人们才都说他已经死了,为此还有些庆幸,但实则不然,是这闫丁不知道最后作了件什么样的恶事,终于触怒了一个大世家的长老,就这样,他引来了不止一位结丹修士的追杀,嗯,若真的对上了,任那闫丁再是狡猾奸诈,也是必死无疑的,因此,他才不得不兵行险招,来了个金蝉脱壳……”
钱潮马上就明白了,接口说道:
“夺舍?”
“不错,就是这个法子,嗯,追杀闫丁的人也知道这家伙靠着夺舍躲过了一劫,但苦于不知道夺舍之后的闫丁究竟在哪里,又是个什么样子,才不得不作罢,当然,闫丁夺舍之后一直低调行事,从此就从人们的耳目之中消失了。我这里能打听出来的是,好像闫丁夺舍之事十分的仓促,因此不可能事先好好的选择一番,所以他夺舍的那个肉身似乎资质很是一般,所以在后来的修行中并不是很顺利,这才让他很是苦恼,嗯,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冒险出来做事吧,毕竟温良那家伙必然会给闫丁开出一个好价钱,让他日后不用发愁修行所需,至于说温良是如何知道闫丁夺舍之后的身份的,那我就没有打听出来,但是这次的名单上的确是有此人的,钱兄弟,就算这个家伙不是筑基的修为了,但之前他能有那样的恶名,凭得可不完全是他的手段,更多的则是他的奸诈,还有那名单上其他的人,许多我都能给你一张画像,也都是修行界里恶名昭彰又极难对付的人物,所以说,钱兄弟,这次你们的麻烦是真的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