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马琥有些纳闷,这陆平川刚才还说钱潮在炼器,他是知道这个小楼的下面有火眼的,钱潮现在一般炼制灵器都是在自己的住处,很少再去成器堂,不过自己也是常来常往的熟人了,怎么钱师弟听说自己来了就放下了手里的事情专门跑上来了呢?
“你不是……”
马琥想说的是“你不是在炼器吗?”但他马上就察觉到面前的这个钱潮有些不对劲,眉眼看上去是钱潮的样子,但是怎么面皮却如此的细腻白嫩呢?而且刚才他称自己“马师兄”的那三个字,声音略显尖细,倒像是个女子故意粗着嗓门说出来的,最重要的,什么时候钱师弟的身上有了这种女子才用的脂粉的香气了呢?
“你不是钱师弟,你是谁?”马琥马上说道,同时看向了陆平川,他还想再看看这个陆平川是不是真的。
“哈哈,”陆平川笑了起来“我都说过,你这法子连我都骗不过,还想骗他!”
“哼!你又是怎么发现的?”汤萍气哼哼的一抹脸颊,又恢复成了自己本来的样子,她真的有些不明白了,陆平川与钱潮在一起久了,能看出些名堂来不足为奇,可怎么自己的幻形术连马琥都能看破呢?
眨眼之间面前的钱潮变成了汤萍,马琥目瞪口呆中在这二人身上来回的看来看去。
“别看了,就是我们两个,说,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扮的钱潮有破绽的?”
“汤姑娘……”马琥目光古怪的看着汤萍,现在的汤萍穿着一身宗内男弟子常用的青袍,头上的法式也是男子才有的发髻,还别着一根木簪,不过就算如此她毕竟是个女子,嗯,还是个比较惹眼的女子,身形窈窕,玲珑起伏,就算是男子的打扮,别说看正面,就是看背影也能认出是个女子来。
“看什么看,问你呢!”汤萍气道。
马琥笑道:
“哈哈,钱师弟虽然不像我一样皮糙肉厚的,可也不像汤姑娘这样细皮嫩肉,嗯,还有嘛,汤姑娘你的声音,一开口就能让人听出假来。最后就是你若扮钱师弟,最好把你这一身的脂粉气都洗去,否则一定会露馅。”
陆平川一听,马上也笑着说道:
“嘿嘿,怎么样,跟我说的是一样的。”
汤萍不高兴的哼了一声,然后恶声恶气的问马琥道:
“你来干嘛?”
“呃……”调侃之后马琥才意识到眼前的汤萍那可是不输骆缨的泼辣女子,于是赶紧说道“当然是找钱师弟了,他在下面炼器?”
“没有!他出去了,不在这里!”汤萍又没好气的说道。
马琥只当汤萍说得是气话,便看向陆平川。
“嘿嘿,汤妹子说得不错,钱兄弟的确是出去了,嗯,要过几日才能回来呢。”陆平川说道。
钱潮出去了,然后汤萍在这里假扮钱潮,这是……什么意思?
而且,钱师弟这五个人向来只要出去便会一起,怎么钱师弟出去了,汤萍和陆平川却没跟着,反而还在这里假扮钱师弟呢?
马琥的眼睛转了转,开口说道:
“汤姑娘,你们五个可是一向共进共退的,从来出去都是在一起,怎么这次钱师弟出去了,你和陆师弟还留在宗内呢?这也就罢了,你还偏偏在钱师弟的住处假扮他,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瞒着什么人的耳目呀?”
汤萍叹了口气,暗道这个马琥果然聪明,竟然被他看出端倪来了。虽然因着之前的事情汤萍看这马琥依旧不太顺眼,但钱潮曾不止一次的对她说过,这马琥虽然是个有些粗鲁无礼的家伙,但却是个能信任的人,在宗内一直以来追查温良的,除了他们五人以外,就是这个马琥了,他一直想着为那个死在温良手里的荀师兄报仇,因此一直与钱潮合作。而且现在钱潮所做的事情也与这个家伙有关,毕竟他们五个对温良的谋划有所突破还是因为在救了左佑之后得到的那些信件,而那次,马琥也在那里并且参与其中了。
钱潮这次与李简走得急,不过想必他们回来之后有什么安排的话,若这马琥执意要参与进来,钱潮必然是不会拒绝的,想到这里,汤萍便打定了主意,先是用手一指示意马琥坐到那边桌案旁,然后又凑到了门边窥视了一下院里院外的动静,这才招呼着陆平川也坐过去。
这一番举动更是让马琥觉得接下来她要说的事情非同一般。
“我说的的确不假,钱小子的确是出去了,已经有几日了,不过不是他一个人出去的,与他一起出去的还有李简李兄,嗯,他说过,少则三五日,多则七八日,他们就能回来。”
然后,汤萍就将一切原原本本的与马琥说了一遍,包括了钱潮从左佑那里得来的书信中窥得了温良的谋划,他们寻找青鸾之卵时发现了宗外灵脉的变动,左佑负伤送来的消息说温良正在谋划着要对他们五个动手,以及上一次他们外出在剑冢山那里的发现还有钱潮所做的布置等等,都与马琥说了一遍。
汤萍所说的这些,有些钱潮和马琥说起过,有些虽然未说,但马琥也能猜到,但是温良大笔的撒灵石招兵买马的阵仗让马琥吓了一跳,还有就是钱潮等人上一次外出做的那些布置更是让马琥吃惊不小,他听得出来,这位钱师弟似乎已经是掌握了事情的主动,而且还是打定了主意就是要与那温良硬碰硬的对上一次了,这次与李简出去就是查遗补漏,等他们回来,就该是双方的一次决战了。
这个钱师弟,还真是不声不响的就要做一件大事呀!
马琥听完,沉吟了一阵,然后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