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老子杀的,有本事冲我来,处处扯上王家有什么意思!
你们天天骂我是攀附王家的无耻小儿,那好,反正今日也闹翻脸了,还见了血,既然如此,索性就闹个大的,多杀几个,就让你们看一看,这场祸事我能不能担下来,也教旁人日后都闭嘴!
剑光陡然间在宴席之上纵横闪耀起来,一团团的血花跟在剑光后面绽放,宴席之上的人们没有料到葛恛竟然会发狠一般的大开杀戒,猝不及防之下死伤众多,没有被那剑光所伤的也纷纷起身逃离,有人飞身而出,有人取出灵器抵抗,还有人则胆怯的躲了起来,惨叫惊呼持续的并不久,几乎几息之后,这里就重新恢复了平静,但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已经是处处伏尸,浓烈的血腥气息与酒气混合,强烈的刺激着葛恛,此时的他几乎陷入疯狂之中,他向着这一地的伏尸大声的叫嚷着:
“起来呀,起来呀!哼!不是天天在背后说我是王家的葛公子吗?起来继续说呀!”
“杀人者,颍川葛恛是也……哈哈哈哈!”
然后他的目光就被那流苏幔帐后面的一个瑟瑟发抖的人形吸引了。
“竟然还有一个漏网的……”
话音一落就是一道剑光飞刺而去!
然后就是一声女子的惨叫……
“呸……一个也别想逃!”
葛恛骂道,不过,葛恛忽然觉得刚才幔帐后的那声女子惨叫……怎么听起来如此的耳熟呢?
甚至……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
葛恛怔怔的盯向那精致的流速幔帐,上面一个剑洞,星星点点的血迹从幔帐的另一面泼溅在上面,看着煞是触目!
此处宴席的厅堂里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除了葛恛再无站立之人,他则慢慢的向那幔帐走了过去,伸出剑将那幔帐挑开,后面一句女子尸身便显露出来!
许久之后,葛恛才喃喃的出声道:
“娘……”
前面说过,孟怀绂之所以与葛恛结下了深仇,正是因为孟怀绂倾心爱慕之人也死在那次的宴席之中,而且……就是躲在幔帐之后被葛恛一剑飞刺而亡!
正是因为葛恛在颍川闯下了大祸,惹得颍川的大小世家齐齐震怒,还真如先前所言,王家也无法庇护葛恛,而为了保全自己的儿子,葛恛的母亲,王家现任家主的亲妹妹,在痛悔之下选择了用自己的命向颍川众世家谢罪,以此来保全自己的儿子。开始葛恛还不知这些,但是后来在瑞轩镇上,因为他胡闹得厉害,他的父亲将他一顿教训之后又将这些都告诉了他,自此,在葛恛的心中,自己就是害死娘亲的凶手,那是一种无法自拔的负罪感,因此幻境之中才有了这亲手弑母的虚幻经历。
“葛恛!是你杀了她……”
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在葛恛的耳边响起,惊得他浑身一震,然后才抬头看去,眼前不是旁人,正是他的父亲,正须发怒张、暴怒无比的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
“父……父亲!”
“胡说,哪个是你的父亲,哪个又敢做你的父亲,连你母亲都死在你手上,假以时日,葛家必然会因你而亡!”葛恛的父亲面容扭曲的吼道。
“我……我不是……不是我……是他们……是他们逼死了我娘!”绝望间,葛恛一声嘶吼!
“啪”一记重重耳光抽了过来,然后周围的天地与葛恛的意识一起恍惚了起来,连同面前他父亲那暴怒的脸也扭曲了起来,待一起重新清朗下来,葛恛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在什么颍川的酒宴之上,身子悬在空中,身下一片大泽,隐约间记起自己是跟着温良、刑让一起来对付钱潮的,但受幻术所扰,自己来此做了什么,刚才又发生了什么,他都要好好的想一阵才能回忆起来,但不论如何,面前的这张满是仇恨的脸孔他已经记起来了……
那哪里是他的父亲,那是……颍川的故人呐!
那是……孟怀绂!
“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