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钱潮接触的多了,汤萍自然知道那些是阵法,是用来保护内堂所用的,想想也对,成器堂这样的地方,自然是好东西不少,当然会做一些防护。汤萍忽然想起了钱潮的青眼术,想来钱小子使用青眼术的时候,眼前就该是这个样子的。与刑让使用的这种药水相比,青眼术胜在对自身毫无损伤,只要耗费灵气就可以持续的看到这些隐藏的符文,但这种药水却可以让那些没有青眼术的修士也能看到这些符文,也算互有优劣吧。
接下来刑让盗书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算是无惊无险,他经常进出内堂,内堂里的那些师兄们对刑让基本都不设防,打过招呼之后就不再理会,就这样,刑让依着那位结丹修士与他说的那些,找到了那个房间,又依着那结丹修士的传授,小心翼翼的避开了那个房间里的阵法,最终打开了一个雕工精致的黑木盒子,里面放着一本看起来十分陈旧的书籍,封面之上正是书名:《窍通秘要》。
这是本什么书呢?汤萍十分好奇这本书中到底记载了些什么,但刑让直接就将那本书收了起来,然后就悄悄的离开了内堂。
书就这样被刑让神不知鬼不觉的盗走了,离开了内堂之后,刑让胸膛里还跳动的厉害,大概他也知道,无论是炼制邪器还是在内堂盗书,哪一件事被发觉了,都没有好下场!
再次见到那位结丹修士的时候,汤萍发现自己依然无法看清他的面容,就连他说话的声音也与上一次一样,由此可见,这个结丹修士做事是极为的小心谨慎。
那结丹修士对刑让能带来他想要的书籍十分满意,把那本书拿在手中翻阅了几眼之后就从身上也取出了一本书递给了刑让。
刑让原本心中是极紧张极极恐惧的,毕竟对方是个结丹修士,自己就算为他做了事,但他若要清除后患,将自己杀了灭口比捏死一只小虫还要简单,没想到的是,这位结丹修士竟然真的送给了他一本书籍。
《赤炼精择》,刑让拿着对方给自己的书,轻声的念出了书名。
“小子,你若想学血器的炼制,这本书可以看作是入门的经典,比你先前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不入流的法子不知道要强多少呢,另外嘛,小子,老夫问你一句,宗内严禁弟子修习这些,若是被发现了,你的下场如何你自己也该清楚,你已是成器堂的内堂弟子,本该有个不错的前程,可你为何还要如此呀?”
“呃……不瞒前辈,晚辈的灵根很是平常,修习其他的法术,将来恐怕不会有什么成就,晚辈又不甘心将来只做个平庸之人,既然做了修士,那总该自己的修为更高深一些,手段更高明一些才好,但苦于没有办法,后来晚辈偶然间见过他人以邪剑对敌,那真是威力无匹,所以才动了心思……”
“嗯,无非是想让自己更强大一些罢了。”
“前辈说得对。”
“嗯,既然你为我做过事,那你与我也算有缘,今日不妨就与你多说几句,你所谓的修为深、手段高明,其实都不算什么,小子,记着,真正强大的力量只存在于血脉之中,你若有那血脉,自然能够以一敌万,但若你没有那血脉,就算你再殚精竭虑,辛苦一生,呵呵,到头来也不及有那一缕血脉之人的万一……”
刑让一直未曾拜师,因此许多事情或者说许多炼器之外的事情,他知道的并不多,听了之后便惊奇的问道:
“血脉?前辈,是……是不是传言中的那种上古真灵血脉的传承……”
“嗯,差不多,都是上古遗存下来的血脉。”
“这……晚辈出身寒微,家中没落不振,想来是不可能有什么上古遗存血脉的。”刑让此时有些灰心的说道。
那结丹修士笑了,汤萍虽然只能听到一阵变了调的笑声,但那人的确是笑了。
“呵呵,想不想知道如何才能得到那种血脉呀?”
“怎么……不是说……难道血脉也是能从别处那里得来吗?”
“当然能,想不想学呀?”
刑让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接下来对这个结丹修士还有用,不然这人不会对着他说这些,于是马上便跪在了地上,恭敬的叩拜说道:
“想!呃……还请前辈教我!”
“呵呵,你若想学,我自然可以教你,不过嘛,你还要为我做一件事。”
“前辈请讲,晚辈绝不推辞!”
“呵呵,我要你到寒水池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