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杀钱!(四十七)
刑让……就这么败了?
泥甲尸傀之内,温良由于是后来赶过来的,并没有看到刑让是怎么败的,但是刑让逃走时地那一幕被他看得清清楚楚,一下子庞大无比地泥甲尸傀似乎都怔住了,实话实说,他最开始都不敢确认那个逃走的就是刑让,因为,嗯,刑让当时实在是太惨了,脸上五官以及身子都因为肿胀扭曲而完全无法辨识,温良竟然没在第一时间认出他来,不过凭着衣袍还是确定那个断了一臂、亡命飞逃地狼狈家伙就是刑让无疑。
刑让地重伤败逃让温良地心底有了一种物伤其类的震撼……
纵然曾经是一名结丹修士,但温良对刑让依旧是十分的忌惮,这种忌惮是建立在刑让对各种邪术手段的掌握与精通之上的,温良在初识刑让又见识了刑让的心机和手段之后,曾经不止一次在心里暗自揣摩,凭自己现在的手段能不能将其降伏,但每次都在深思熟虑之后而放弃这个打算。在温良看来,若他与刑让真正的全力互搏的话,大概率是个两败俱伤的下场,所以他才一直没有与刑让撕破脸,正是因为有这种忌惮在,所以温良才与刑让形成了一种既互相利用又互相提防的关系,否则的话,依着温良的想法早就将刑让整治的服服帖帖的为自己效力了。
可就是这样的人物,自己在后面紧赶慢赶,也就那么前后脚的片刻之功……就败了!
败在了钱潮的手中,而且还败得那么惨!
自然接下来对付钱潮是指望不上他了,而且温良还第一次从心底里对今日要将钱潮活捉的想法产生了动摇。
能做到吗?
现在自己就是一个山穷水尽的孤家寡人了,身边没了任何的帮手,不论是自己亲手培养起来的还是花了大笔灵石从外面招募来的,都没了!
索家的灭门之仇难道就无法向五灵宗讨还了吗?
这些年来自己在五灵宗里的隐忍和那些无法向外人道的忍辱负重就是一场毫无意义的过眼云烟吗?
就因为那个该死的小贼钱潮吗?
就此放弃吗?
假如温良现在放弃然后秘密的逃出五灵宗,凭着他的心机和手段,自然可以在修行界里继续混下去。
但是……输不起呀!
温良能在许多势力之间多方的周旋,折腾起无数的事端来,凭的是他死心塌地的要对五灵宗不利,凭的是以前索家与各大世家甚至是大宗门之间密切的关系往来,为了对付五灵宗,他连来之不易的结丹修为都舍弃了,这份儿决心便天下难寻,那些势力以为他办事谨慎而且最终必会得手,因此才有人愿意与他合作,但眼下,所有的一切都被钱潮折腾成了一地鸡毛,他若此时再放弃的话,传扬出去,那些与温良有牵扯和瓜葛的人听说了他连一个炼气弟子都斗不过,必然会放弃他,甚至……是盼着他死或者是直接让他死!
毕竟温良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他若被五灵宗擒住,那五灵宗日后就有了对付那些势力的把柄,所以温良若是此时放弃,说不定逃出五灵宗后就会被那些昔日的盟友严密追杀!
输不起呀!
况且……就算输了也不一定就没有任何的希望。
就算今日无法捉住钱潮,温良还有后手,只不过那个后手先前他还觉得十分的头疼,但现在看倒是无所谓了,他的后手就着落在刑让的身上,如今刑让重伤,还断了一臂,想来对付起来会更加的容易……
更何况……谁说今日就一定捉不住钱潮呢!
……
眉峰上的伤口不停的流血,几乎染红了钱潮的半边脸,汤萍见了大吃一惊,以为钱潮受了多么重的伤,急急的过来查看,看过之后才略略的放下心来,在几个伙伴不察觉的时候,汤萍还狠狠的剜了钱潮一眼。
“你拿自己作饵也就罢了,怎么还假戏真做,这一剑再深一些你的命就没了,又不是不能对付他们,为何这样心急?”
钱潮擦拭着自己脸上的血渍,说道:
“快结束了,现在只剩下一个温良,温良与刑让,都不好对付,更不能让他们一直在一起,否则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只要有机会,能抓住的,总要试一试才好。”
彦煊则打圆场一般的说道:
“钱兄弟刚才的确有些冒险,这伤嘛,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的,用了我的药,我保证伤愈之后不留下疤痕,破不了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