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林的那位娄青药有些没好气的瞪了姜琢璞一样,怪他乱说话,而坐在旁边的五灵弟子中那位名为桓产的脸上已经隐有不快之意。
“呵呵呵呵……”宗飨笑了起来,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就见他看着姜琢璞一脸戏谑的说道“什么示弱示强的,姜兄弟在狮子林是何等洒脱豁达的一个人,什么时候为这些事情烦恼过,嗯,这次诸位若只是来聚会一番然后便各自返回,那咱们此时就该尽兴,毕竟机会难得,不提那些有的没的;若这次诸位之中有人能长居五灵宗,那自然更是好事,能天天在一起,难道不比咱们天各一方、见不到彼此更快活?姜兄弟,你这样说怕是担心我的酒不够喝吧?”
其实宗飨在说到“天各一方,见不到彼此”时,目光却是向那紫裙的娄青药看过去的,让原本正嗔怪的看向姜琢璞的娄青药的脸一下有些潮红起来,而这些自然也都被在场的众人都看到了,甚至那位红裙的美女,来自孟彩楼的戚若媂两嘴角还微微的上翘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不过总算宗飨的一番话化解了席间的这份尴尬,而那姜琢璞也在娄青药的目光之后嘿嘿笑着说道:
“不错,是我失言了,来,我自罚一杯。”
“诶,等等,自罚什么,来来来,咱们共饮一杯!”宗飨说道然后便举杯与娄青药轻轻碰了一下。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酒盏,狮子林那个名为金璋的年青人看了看左右,把玩着手边的一个水晶酒壶笑吟吟吟的开口说道:
“人都说五灵宗内酿制酒水最佳的人当属汤伯年,他酿制的灵酒在这修行界里都一杯难求,宗兄,此次我也算是慕名而来,很想弄些那位汤长老酿制的美酒带回去,不知道宗兄能否为小弟弄几坛……”
金璋的话还未说完,来自孟彩楼的那个美男子花骢就已经笑得花枝乱颤起来,他边笑便说道:
“金兄,你这哪里是向宗兄讨酒,你这还是变着法的问宗兄自己能不能回去呢,哈哈……”
姜琢璞也笑了,在一旁打趣道:
“咱们狮子林这次不可能只让那些无足轻重的人留下,为表真意总要留下一两个有份量的人物,金兄若真的爱汤伯年酿制的酒水,那索性就留在这里,既为狮子林出了力,兄弟我还承你个人情,而你也能日日饮到汤伯年酿制的美酒,岂不美哉?”
被这样一说,金璋明显有些愠怒起来:
“哼,走不走,留不留,一来要看金某自己的想法;二来嘛,嘿嘿,到时候还要看看这闻名天下的五灵宗里有没有能留下我的人呢!”
嗯,原本被驱散的尴尬气氛在金璋的这句话说完后不但又回来了,而且隐隐的更是有了一股冷场甚至是紧张的气氛,在场的那些位五灵弟子都有些意味深长的向他看了过来。
“呵呵,”宗飨心中也有些不悦了,不过还是笑着说道“怎么,难道宗某的美酒也不能留住金兄弟吗?”
金璋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马上便接口说道:
“哈哈,当然能,当然能,求之不得……”
同为狮子林弟子,娄青药的目光清冷的瞟向了金璋,似乎是在怪他口不择言,而金璋却不易察觉的向她眨了一下,马上娄青药便明白过来,侧脸向宗飨说道:
“坐久了气闷,而且我也有些不胜酒力了,早闻五灵宗天水湖的夜色怡人,我要出去透一透气,顺便欣赏一下湖边的夜景。”
说完娄青药便盈盈起身。
这样的机会宗飨哪里肯放过呢,连忙也跟着起身同时说道:
“五灵宗内的景致我最熟,来,我陪着娄姑娘一起,桓兄弟,景兄弟,你们几人陪着诸位继续饮酒……”
说完便不顾娄青药的推辞执意的跟着一起出去了。
厅堂之内一时便安静了下来。
突然“嗤”得一声笑,原来还是那个身材最瘦小的姜琢璞,他一边笑着一边对金璋说道:
“金兄,我看咱们都不必急,现在看来咱们狮子林最可能会留下来的就是刚才出去的娄师姐,恐怕到时候她想走都走不成,哈哈……”
这话倒是让那几个五灵弟子也笑了起来,甚至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凤游为此还让大家举杯共饮。
唯一没有举杯的是厅堂中唯一的女子,孟彩楼的戚若媂,她等众人放下酒盏的时候说道:
“我也不胜酒力,更无心欣赏夜景,要回房歇息了,你们慢饮。”
说着这位美女便起身要离开。
金璋的眼神一直有些贪婪的停留在戚若媂起身时那窈窕的腰身上,见她真的要走,便开口说道:
“我曾听孟彩楼中的朋友说过,戚姑娘明明是海量,怎么这么几杯就不胜酒力了?”
戚若媂回身说道:
“嗯,我在这里实在碍事,恐怕会因为我让你们有什么话也说不痛快,还不如我离了这里咱们各得其所。”
说完,戚若媂便袅袅婷婷的离开了。
这下厅堂之内便彻底的轻松了下来,既没有能压着他们一头又让他们感到拘束的宗飨,也没有了那两个女子,一众男子再说话时便完全放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