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知道,他神神秘秘的,做事从来不带上我,而且还刻意的避开我,更不可能告诉我了,现在……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田双柚点头,又说道:
“还能怎么办,我那乖侄子一定是做什么事情失败了,说不定正在被人家用尽手段审问呢,咱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等……等什么?”
“当然是等五灵宗的人来捉我们了,他犯了事就是田家犯了事,我姓田,而你也是从田家一起来这里的,至少算半个田家人,因此咱们两个都不可能置身事外,一定会被他拖累的,唉,接下来的日子,咱们可能就要受一阵子囹圄之苦了。”
“什么?”
“行了,去吧,去准备一下,很快五灵宗的人就会来。”
石阙走后,田双柚坐在那里一遍又一遍在心里推演着事情可能的变化,不论如何,她与石阙一定会被五灵宗看押起来,这也是钱潮当时就与她明说过的,这样也好,田家现在不可能与五灵宗闹翻,很快田家的家主田疆甚至那些老东西之中也会有几个会一起来到五灵宗,自己被看押着,这就能让那些人不会怀疑自己,但接下来又会如何呢?
田度会被一直看押还是如何?
家主田疆会为了自己的儿子付出多大的代价呢?
这些田双柚一直无法准确的猜测出来,但不论如何,田度的这次失败一定会严重的拖累田家,这是毋庸置疑的,五灵宗大概不会将田度处死,但很可能会长久囚禁他,至少……田双柚抬头在梳妆台的镜子里看了看自己……至少在自己筑基之前不放他出来甚至囚禁他更久,那样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而石阙走出了田双柚的房间后也在品味着刚才她的一言一行,他心里很清楚,田度之所以有这样的下场一定是田双柚在其中做了些什么,不过,他不能说破,田家之内,他已经把自己押在了田双柚这一边,但田双柚也是有疑心的,所以有些事他就算看明白了,也一定不能说出来,装糊涂比自作聪明要好得多。
……
因为这次被那些五灵精锐弟子擒住的家伙实在是太多了,人们不可能不关注此事,所以新的流言很快就在宗内纷纷的传播开了。
但在具体的消息流出来之前,大多都是猜测。
开始有人说这次的事情很可能还是与穆阳宗有关,自从言霜进入五灵宗促成了宗门与九亘原的盟约之后,穆阳宗就一直暗地里想着要除掉她,前面已经有过两次尝试了,都以失败告终,这一次也不例外,不过这一次他们输得更惨,因为这次派来的人大部分被活捉了,这下宗门估计是要用这些人来大做文章。
不过也有人不同意,直言这次的事情很古怪,偏偏是在澄观恩试之后,在百年奉纳之前,因此这次被捉的人很可能与那些从外宗来的人有关,那些从外宗来的人很可能包藏祸心,暗地里要让五灵宗生起祸乱,当然这个说法也马上受到了反驳,被捉的只是百十个炼气修士,这样的人祸乱五灵宗岂不是笑话。
还有人在被捉住的人里面认出来田颢,因此流言的矛头一度直指田家。
而就在人们纷纷猜测的时候,一个消息马上就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宗门宣布原定于几日之后就要进行的百年奉纳因故要推迟进行,至于原因以及推迟到什么时候却没有说明。
伴随着这个消息,马上人们也都发现了一点,那些来参加百年奉纳的外宗弟子本来在宗内可以随意出入,总能遇见,但自从那天的事情之后,这几日好像都被集体禁足了一半再也看不到了,所以,各种流言猜测中,这次事情的始作俑者似乎就是那些外宗来的人。
……
从宗外返回几日了,这天汤萍又提前去找了彦煊,最近这几日彦煊几乎要天天去钱潮那里为他医治,李简与陆平川的伤虽多,但各自都有甲胄护身,因此并不重,唯独钱潮当时是田度必杀之人,所以受到的攻击最重,因此也伤得最重,汤萍找到了彦煊之后就与她一起去看钱潮。
钱潮的房间内,书案前放了一个不高的软榻,上面还用软衾厚厚的垫了一层,钱潮就歪在那里看着手里的书,他几乎是半**身子,上半身上缠满了细麻布,只在外面披了一件袍子,房间里因此也满是各种药物散发出来的味道。
推开门后汤萍就不满的说道:
“喂,钱小子,你怎么不乖乖的躺着,手里不抓着一本书你就难受吗?”
钱潮将袍子往身上又扯了扯后才笑道:
“我这不就是在躺着吗,彦姐的药很管用,现在已经快好了许多。”
“那也该在**倒着才好,”彦煊说着取出自己的药箱放在了书案上“来,看看伤势如何了。”
汤萍却在钱潮的书案旁还堆着好多大大小小的木盒锦盒一类的,便指着那些问道:
“这些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