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老家伙们是绝对不会轻易出手的,他们的目标只有隐藏在宗内的结丹崇灵血修,所以在钱潮对付公羊黼的时候,那些人只当钱潮是在对付一个寻常散修而已,根本就不可能现身出来从而暴露这个计划。
但这些章益并不知道,在寒水池被封禁后,他曾经请求自己的那位师父除掉钱潮,但却被拒绝了,那个人自然知道那样做就是自己寻死,不过他也知道若是章益暴露,那他自己也会不保,因此为了助章益一臂之力,他便将消息放了出去,向外面求援,这才引来了公羊黼。
但结果令章益大失所望,他在得知钱潮带着重伤的商介与张函返回后就意识到了失败,可等他再找他那位师父时,却被告知那位长老已经外出远游了,顿时章益就惊呆了,这是……逃了吗?
那接下来他该怎么做?
难道就等着钱潮某一天打开寒水池,然后将里面的刑让捉住再一番审讯最后等五灵宗的人来捉住自己吗?
后来在某天夜里,章益忽然在恐惧中惊醒过来,那时他才意识到他的处境其实才是最危险的,他,还有他的那位师父,目前他们二人都面临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局面,要破局的话有两个办法,或者是钱潮不明不白的死了,没了精通阵法的钱潮,剩下的四个人根本就对寒水池构不成任何的威胁,他们根本就踏不进寒水池半步;或者是……他章益自己在某一天不明不白的消失了,这样就算是钱潮打开了寒水池,也把刑让擒住了,再经审问也能从刑让的口中得知不少事情,但章益不见了,缺少了这关键的一个环节,那隐藏在五灵宗的崇灵血修也就算是保住了!
章益此时才明白,自己的那位师父此时离开五灵宗其实就是对他一个最严重的警告,或者是他能在刑让被捉住之前将钱潮除掉,或者在钱潮打开寒水池的那一天他自己就会不明不白的死去。
一定是这样,章益知道在五灵宗内不止隐藏着一位崇灵血修,他的那个秘密师父暂时离开了,但一定会安排下人料理此事,可惜宗内隐藏的崇灵血修他也只知道他那位师父一人而已,那些人为了自保而将他一个炼气修为、无足轻重的小家伙舍去实在太正常了,甚至,若不是他有这五灵宗大纨绔的身份,在公羊黼失败后他很可能立即就被除掉了。
因此,在目睹钱潮那五个人离开五灵宗的时候,章益的面色极为难看,他听说了,钱潮似乎依旧不愿在近期将寒水池那里打开,不但不打开而且钱潮还要将那里的阵法重新布置一番,要继续将那里作饵,但章益心中一直不安,谁知道钱潮等人这次出去究竟是做什么,若他们此行是去打开寒水池的话,那今日或是明日就是他的死期。
而他就算想除掉这几人也是难上加难,就连景桀都彻底的败在了这五个家伙的手中,宗内纨绔但凡提及钱潮这五个人无不色变,不敢招惹,就连宗飨也是如此,而章益对钱潮这五个人就不止是忌惮了,而是恐惧。
但他必须要阻止钱潮!
……
几日之后,寒水池。
“钱小子,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把里面的温良,刑让还有花骢都捉住?”汤萍问道。
已经在这里呆了好几日了,钱潮每日都是在这里忙忙碌碌的布置着他的阵法,今日总算是完成了。
“快了,”钱潮说道“嗯,我想的是这里的阵法就算捉住了里面的几个家伙也不能撤去,时不时的还要再回来看看,查漏补缺再加强一些,这里毕竟曾经是宗内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那就不该让那些人再占据这里,嗯,至于捉住里面的几个家伙嘛,就算去捉他们也该悄悄的进行,只要消息不走漏,这里就会继续是个诱饵。”
“原来你是这样打算的,那到底什么时候?”汤萍又追问道。
“信不信咱们现在依然被什么人紧紧的盯着?”钱潮说道。
这话倒让李简一愣,说道:
“并没有啊,咱们这几日在这里我天天都在附近转,没什么可疑的人物。”
“不,不是说有人跟踪咱们,那天我与汤丫头在汤伯年前辈那里曾说过,这里要继续封禁下去,而且还要对这里的阵法进行一些改动,其实就为的让汤前辈把这话传扬出去,让暗中隐藏在咱们宗门中的崇灵血修暂时安心,打开这里,擒住里面的家伙一定要悄悄的进行,而且要选一个最不被旁人注意的时候,比如说我们五个人外出十几日返回宗内后,人们都会认为我们接下来会在宗内修行一阵子然后才会再出去,但咱们若在返回宗门的当日夜里就再次悄悄的来到这里,开启阵法进入寒水池,是不是许多人都意料不到?等咱们捉住了里面的人再悄悄的溜回去,只有这样,这里在事后才能继续作为诱饵。”
陆平川一听就接口说道:
“是不是咱们过几日回去了然后夜里再回来这里?”
“不一定是这一次,现在盯着咱们的人一定很紧张,等过些日子就连咱们都松懈的时候,就是动手之时了。”
在寒水池这里忙完之后,钱潮五个人便去了瑞轩镇,在那里,钱潮有一肚子的问题要请教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