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姐也有很重要的事情做呢。”钱潮说道。
“哦,我要做什么?”彦煊好奇的问道。
“嗯,彦姐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你如今在炼气弟子之中的名声是最好的,一来彦姐性格亲和,二来嘛彦姐的医术高明,现在彦姐的医术已经在炼气弟子之中广为称道了。嗯,咱们五个人将来处理事情,免不了要动手,或者免不了要陆兄去跟他们不讲道理,陆兄的手段咱们都知道,过后嘛收拾残局,不管对方被陆兄打成什么样子都要靠彦姐去医治,说穿了就是咱们五个人中有不讲道理让人害怕的人物,也要有让人不害怕愿意接近的人物,这个让人不害怕的脚色就是彦姐了。”
汤萍听完就笑了:
“打一巴掌揉三揉,咱们也要做这么虚情假意的事情吗?”
“不能这么说,”钱潮说道“这只是恩威并施的手段而已,若咱们不是炼气弟子之首就不用在意这些,但如今局面打开了,宗内弟子又那么多,麻烦事就注定不少,日后咱们做事就该有这样的手段。”
彦煊点头说道:
“嗯,好,没问题。”
钱潮继续说道:
“还有一人就是李兄了。”
李简笑道:
“钱兄弟给我安排的是什么脚色?”
“李兄身为剑修在宗内已经有了手段高明,杀伐果断的名声。咱们几个人中,现在有了讲道理的嘴巴,有了打人的拳头,有了给人疗伤的手,而李兄,你则是一把杀人的利剑!将来若有人惹起事端,跟他讲道理没用,不讲道理也没用的时候,就该是李兄出面了,不一定要杀人,但一定要见血,到时候就要靠李兄了。”
李简听懂了,点头道:
“我明白了,没问题。”
钱潮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汤萍却问道:
“你给我们几个都派了脚色,那你呢,你自己又是什么脚色?”
钱潮笑道:
“呵呵,这可不是我偷懒,之所以主要的脚色都派给你们是因为你们或在宗内有长辈,或在宗内有师承,至少在宗内炼气弟子们看来,有事发生时,你们出面是有震慑力或是有说服力的,若我去和那些人讲道理,一定不如汤萍;我去跟那些人不讲道理,一定不如陆兄;我不通医术,肯定比不上彦姐;而且论其与人争斗时的犀利果断我又不如李兄。嗯,我能做的,就是背后跟大家一起出一出主意,当然真有事情我肯定不会置身事外的,所以一般的事情还要靠大家能者多劳了。”
汤萍嗔道:
“还说不是偷懒!”
“呵呵,对了,我明日要去瑞轩镇上庄先生那里,已经与蔡蹇说好了,汤丫头,若有事的话由他去知会你,但想来娄青药对付上官泓也不会这么急,至少他们还要谋划,所以……”
“唉,钱小子,庄先生要是咱们宗内的前辈长老就好了,你也就不用这么来回折腾,这都半年多快一年了,你每个月都要在瑞轩镇上呆上一段时间,有时候有事找你都找不到呢。”
汤萍这句稍有些抱怨的话刚说完,就发现钱潮的面色忽然黯了下去,这让她很是不解,过了一阵后才听钱潮声音低沉的说道:
“几位,庄先生已经时日无多了……”
几个同伴听完都大为吃惊纷纷发问:
“什么!”
“怎么回事?”
“不可能啊,你不是说过庄先生是一位元婴界别的人物吗?”
钱潮与庄先生虽无师徒之名,但早有师徒之实,钱潮的本事十有七八是从庄先生那里得来的,汤萍几人虽未见过那位庄先生,但他们各自现在都有师父,对五灵弟子而言,师父是极为重要的,如今钱潮事实上的师父竟然命不久矣,这一下就让他们都大为吃惊。
钱潮继续说道:
“以前我跟大家说过庄先生的事情,庄先生是元婴级别的修士不假,他在躲避到中洲之前一直受到瀛洲七姓的追杀,想来在那过程中一定受了不轻的伤,或是因为他的伤或是其他什么别的原因,总之,庄先生登仙无望,而且寿限也将耗尽。其实早在我见到庄先生的时候他就算是个时日无多的人了,他不想让自己一生所学没个传承,又不想破了自己曾在瀛洲立下的誓言,所以他虽传我符文之学但又不能收我为徒,最近一段时间来,庄先生的气色、精神明显不如以前而且越来越勉强,唉,元婴修士啊,什么时候会气色不好呢,大概只有在寿限耗尽之前吧,以前他曾对我说过说不定有一天他就会应老友之邀远行一次,当时我就有所怀疑,而今更加确定庄先生的大限已经临近了。”
彦煊忧心的说道:
“那……有没有办法补救?”
汤萍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最后叹气道:
“彦姐,就算有,也不是我们能办到的……更何况是元婴修士寿限降至呢,这样的事情唯一的办法就是庄先生能够突破瓶颈,登仙而去,若不能,就不是人力所能为的了,这样的事情就算在宗内也是如此,玉壶山上的那些祖师们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登仙而去的,听我师父说在玉壶山上有一个碑林,每一面石碑之下都是一位元婴祖师的遗骸,唉,钱小子,既然这样,那宗内有事我们盯着,你不妨这段时间在庄先生那里多住一阵,也算……尽一尽心意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