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上官泓是林涧的私隐之事,虽然在座都知道,但林涧也不愿在这里与众人商讨,因此对章益的问话他草草应付之后就不再提起。
不过,章益此时却是格外的心明眼亮,他已经注意到娄青药原本正在与宗飨窃窃私语,但听到林涧与上官泓有仇怨而且林涧这次返回来就是为了对付上官泓的时候,娄青药瞥过来的眼神格外的明亮了一下旋即就恢复了正常。
果然……章益心中窃喜。
接下来章益就与凤游与桓产分别对饮,凤游在这几个人中算是酒量最大的,桓产的酒量也不弱,三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但各自手里的酒盏却一直没有停下来,章益今日表现的特别贪杯,很快,他的脸上酡色渐显,似乎是有了几分的酒意。
而实际上章益心里清楚的很。
然后他就举杯向宗飨敬酒,宗飨饮过之后章益就凑过去一边为宗飨斟酒一边絮絮叨叨的说些替景桀不平的话,还请宗飨出头为景桀讨回个公道云云。
宗飨哪里愿意接这个话头,顾左右而言他的将章益应付了过去,然后继续与娄青药说话,自然章益将失望与愤懑表现的恰到好处。
而接下来则是章益真正表现的时候了。
似乎是因为宗飨的拒绝章益显得心情很不好,还接连饮了几杯闷酒,然后他忽然一击掌对众人说道:
“今日酒到酣处,来来来,我吟诗一首为大家助一助酒兴如何?”
“哦,章兄还能作诗吗?”凤游笑道。
“作不好还作不坏吗?反正是助酒兴而已,我这诗作得好,大家饮一杯,作不好,大家一笑,也饮一杯,如何?”
这么一说连宗飨与娄青药二人都被吸引了。
“好,且听听你这诗如何。”桓产说道。
“哈哈,听着……”
章益仰着头,手里抓着自己的酒杯,慢慢的吟诵道:
“旧时座中皆豪客
争棋赌酒自欢乐
主人举杯众相随
逸兴歌飞云天阔
而今设宴玉山阿
忧心彷徨饮不得
英雄气短峨眉蹙
人间再无好景色”
章益吟诵完,自顾自摇头晃脑的问道:
“怎么样,我作的诗如何?”
章益故意在最后一句中放进去一个“景”字,指的当然是景桀。
一时间寂静无语,十分尴尬,只闻附近山岚鸟鸣,就连刚刚返回宗门的林涧都听的出来章益这是在向宗飨表达不满。而宗飨也果然沉下脸来瞪向章益,旁边的娄青药也十分诧异的看了过来。
桓产一见宗飨要发怒,赶忙打圆场一般的与章益说道:
“你喝多了吧?这是什么破诗,不好,不好,你自罚一杯。”
“好,好,我自罚一杯!”
说完章益一仰头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宗飨似乎也因此压住了火气,不过章益却晃着脑袋看了一圈,喷着酒气继续说道:
“既然刚才那首你们说不好,那我就再作一首,听着……”
说完不等桓产与凤游阻止他,章益就张口大声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