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瀛洲不再向北?若能做到的话,瀛洲的修士也就不用再提心吊胆了,与中洲也就不可能再有冲突。”
“难呐!瀛洲多少代的先贤大能用过了无数的方法都无济于事,所以瀛洲人才说要解决这个难题只有仙人亲自出手才能做到,唉,好了,咱们闲聊就到这里,对了,这张地图我用不上了,就送给你了,收好,接下来老夫要继续给你讲符文之学的最后几个关键。”
“是。”
……
十几日后的中午。
这些天钱潮一直在这里,其实今天庄先生并没有给钱潮传授什么,昨日他就说过,该讲的几乎都讲完了,这天的上午,庄先生犯了棋瘾,拉着钱潮在棋盘上以黑白子厮杀了好几局才直呼过瘾。
“好了,你也该回去了,这次我教你的那些回去后不可懈怠,再来时我可要考校你。”
“明白。”
就这样钱潮离开了亦茗轩只身返回五灵宗。
钱潮走后,亦茗轩的老掌柜一脸惊疑的对庄先生说道:
“怎么先生……今日还将那孩子放走了……为何不让他留下来?”
“嗯,老夫也想让他在这里,可惜呀,那些人就快来了,他在这里不好,日后会给他添不少的麻烦,钱潮这个孩子将来一定能有大成就,老包,若无意外日后你重返故里就靠着他了,但眼下……呵呵,他的当务之急是能成长起来,他现在嘛,有个风吹草动他就没了,那样我的一番心血也就白费了,也罢,不说这个了,时辰也差不多了,你给我预备一下,我要沐浴更衣。”
“是……”
……
钱潮并没有直接返回五灵宗,他脚踏着大剑风驰电掣一般的去了寒水池,每次出来他总要到那里去看一看,虽说在宗内已经有了怀疑的目标,就是章益,但寒水池这里依旧不能掉以轻心,因此他总要过来查看一番。
……
沐浴更衣之后,已是傍晚时分,庄先生一身整洁的白袍,此时的庄先生已经不再是钱潮在这里时精神奕奕、老当益壮的样子,那都是他作给钱潮看的,现在庄先生已经老态尽显,身形都有些佝偻起来,在院中坐下后,看了看满脸不舍与难过的老掌柜,淡淡一笑后说道:
“呵呵,看开一些,老夫还有些事情要交代,取纸笔来。”
接下来一直到深夜,庄先生都在院中灯下不停的写着,似乎是书信,每写完几张就让老掌柜以信封装起,而那位老掌柜则一直一脸黯然的在旁边伺候着。
静夜之中的某一刻,庄先生停下了笔,轻轻的说道:
“身是炉鼎心为丹
一入红尘漫熬煎
而今丹成炉鼎破
犹记瀛洲旧缱绻”
老掌柜听到了,心中一惊,再看时庄先生依然坐在那里,但却没有半分动作,他慢慢的靠近了看时才发现庄先生已经安然而逝,脸上犹带着几分解脱般的笑意。
二人既是主仆亦是老友,如今见庄先生仙去,老掌柜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的在庄先生身前长跪不起……
……
就在庄先生吟出那四句的时候,钱潮正在连夜赶回宗内的路上,而且几乎已经到了,就在此时,漫天的繁星中忽然一道光芒,一颗大而明亮的流星划破了天际一闪而逝。
钱潮的身形猛然僵住,刹那间他只觉得自己胸口突突的一阵没来由的猛跳,如同几柄大槌在死命的砸,他大口的喘着气,看着流星消失的方向,猛然间他醒悟过来,转身看向了瑞轩镇的方向……
庄先生!
几乎已经到了五灵宗,但钱潮骤然转身,如同发了疯一般驾着一道明亮的光又返了回去。
这是钱潮迄今为止速度最快的一次,等他赶到瑞轩镇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申时末,但看到眼前的情景后钱潮就傻傻的呆住了!
整个瑞轩镇都被一层淡淡的光幕所笼罩着,就如同将偌大的镇子都扣在了一个水晶巨碗之下,这是阵法,钱潮明白,之前在瑞轩镇上受到筑基修士刺杀后曾经有过一次锁镇大搜,是汤伯年下的令,当时就是这个情景,这护镇的阵法已开启据说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也出不来,完全将瑞轩镇与世隔绝开了。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