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纨绔的故事之章益篇(再中)
当时的章益还远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心里冒出来这个可怕的想法之后,脸色就发生了变化,而那位修士一直在盯着他,见他如此已经猜出来章益在想什么,便说道:
“老夫知道你现在想什么,你在怀疑是老夫为了达到目地才派人害了你母亲一家,对不对?”
章益缓缓地看向了那位修士,艰涩的问道:
“那究竟……是不是……?”
“唉……”那位修士说道“你当初来时老夫还有些犹豫,所顾虑地就是这些,以你地性格,有些事认定了就不再需要证据,也罢,不如这样……”
说着那位修士就摊开手掌,以拇指地指甲在食指肚上轻轻一划,马上一颗血珠就出现在了,然后那修士就将那滴血在自己的额头一抹,然后郑重说道:
“老夫也起个誓,若你母亲一家人的惨死是老夫做的,或者是老夫找人做的,又或者是其余崇灵血修暗地里帮着老夫做的,那就教老夫的修为终身不再有寸进,死前必遭万刀之苦!”
誓言可不是随便立的,尤其是这种血誓,这情景看得章益一怔,马上意识到自己母亲一家人的死与这位修士应该无关,于是他有些惶恐的拜伏说道:
“前辈恕罪,晚辈不该多想。”
“无妨,你这样警醒也是好事。嗯,说起来老夫针对你的布局本来还需要几年的时间,等你与你父亲,与任娓的关系激烈到无法挽回的时候才开始拉拢你,没想到半途中你母亲家里出了事,这一下就让老夫所有的计划都提前了,老夫更是没料到你竟然能看穿这一切而且还主动的来找老夫帮忙,嗯,那次思虑再三之后老夫才决定帮你的。若没有这些事情的话,还要过几年你才能像现在这样在老夫面前听老夫将一切都告诉你。”
章益听到这里才意识到这位修士做事谨慎,接下来就该是他成为崇灵血修的具体事宜了,从这位修士的口中他已经知道了许多崇灵血修的事情,虽说崇灵血修不像魇血邪修那样招人痛恨,但崇灵一脉做事有些偏激而不顾后果,他们要达成目的时毫不在乎因为他们的举动而引得洪水滔天,这多少与章益的本性有些相悖,但是成为崇灵血修之后,将来就有可能让他摆脱章氏的束缚桎梏,至少在与天下为敌的时候也在与章氏为敌,嗯,章益母亲的惨死让他在胸中积累了不少的恨怒怨气,只死一个任娓不足以让他将这些都放下,如今章益的恨意就转移到了章九铭以及五灵章氏的身上,不过他还有些顾虑,便说道:
“前辈,晚辈完全愿意追随前辈,不过晚辈的资质并不是很好,这一点前辈或许并不知晓……”
“呵呵,我都说了那么多,你怎么还在乎你的灵根资质呢,这么说吧,老夫的资质其实也不好,你以为老夫的一身修为是凭着灵根资质才得来的吗?要成为崇灵血修第一个步骤十分关键,名为‘授血’,是以我之血传授你身之意,就相当于寻常人要成为修士要先经炼体再经开灵才能成为炼气修士一般,授血就如同那个开灵,只要完成这授血之后,你便是崇灵血修了,灵根资质就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满天下去寻找真灵的残血,嗯,那也是一个艰辛的过程。”
“那……晚辈准备好了,请前辈为晚辈授血!”
“呵呵,你以为授血是那么简单的吗?你准备好了,但是老夫还没有准备好,以老夫现在的能力,这一生也只能为两名弟子授血,而且每次授血对老夫而言都有些损伤,嗯,不在今日,十日后你再来,老夫要做些准备,到时候会为你授血。”
“是。”
……
十日之后的夜里,章益依言再次来到这位修士的洞府,就在那次,那位修士郑重而有慎重的为章益完成了授血仪式。
所谓授血就是那位修士将己身的一滴精血如同种子一般种在章益的体内,这滴血滴在章益的天灵,然后那位修士施法让这滴血渗入章益体内与他自身原来的血脉融为一体,整个过程持续了大约两个时辰,在此期间章益开始只觉得如有一只牙齿锋利的小虫咬开自己头顶的皮肉直往下钻去,这种疼痛他尚且能忍受,但等那小虫入脑之后他就觉得头脑鼓胀欲裂、浑浊沉重,继而那种难受无比的感觉从头顶一直到脚底一路缓慢的延伸下去。
开始前那位修士就说过,整个过程会很难受,但等他熬过去就知道什么是通体舒泰了,所以章益一直咬着牙忍受着,浑身簌簌而抖,不止如此,他还同沐浴一般全身开始冒汗,将身上的袍子都打湿贴在身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痛苦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章益已经无法跪立,出水的鱼儿一般在地板上扭动翻滚着,嘴里还嘶哑的叫喊,那位修士提前施展过手段,半点声音都无法传出洞府去。
章益不知道自己在这痛苦中过了多久,就在他再也无法忍受的时候,突然间所有的痛苦一下竟全部消失了,他大汗淋漓的躺在地上,但感觉却是自己就如一根羽毛一般轻盈随着微风慢慢的飘**,他出了一身的透汗,此时觉得全身几万的汗毛孔都舒张开来同时吸收着天地灵气,四肢百骸酥麻舒爽,体内经络灵气满盈,这种感觉让他舒服的几乎呻吟出来,他明白自己的授血仪式已经结束了,这就是那位修士所言的通体舒泰的感觉,此时他全身乏力,甘愿躺在地上沉浸在这令人迷醉的感觉之中,同时也小心翼翼的察看自身有什么变化。
好一阵之后,章益才慢慢的起身,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袍子汗湿湿的紧贴在身上,而袍子下面的皮肤就如抹了一层黏滑的油脂一般,而且味道还很是不好闻,章益便想着该沐浴一番才好,也就在这时才发现那位修士的异常,倒也没什么大碍,只不过那位修士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难看的坐在椅子上,于是他小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