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章益同样知道他们以书信将魏阁霖与祝氅都邀来帮忙,虽然对这二人都许下了重利,但之前考虑不周,没想到魏阁霖是个如此多事的人,这倒也怪不得祝氅。
章益起身道:
“祝兄,这件事情比较重要,在下必须要立即返回宗内好好的查证一番。”
祝氅当然不知道章益在想什么,起身相送的时候他还郑重的对章益说道:
“章兄弟,嗯,我这应该也算是在背后议论别人的是非,但事关在下重返五灵宗的大事,所以在下还是要多说一句,这魏阁霖对于重返五灵宗,重回自己的师门似乎兴趣不大,此人的心已经太野了,完全听不进别人的好言相劝,更不愿被约束,而且他对你们能让他重返五灵宗的事还十分怀疑,恐怕就算能再将他找到,大概他也不会为章兄弟与宗兄弟的事情真心出力。”
魏阁霖对祝氅说过不少他的真实想法,所以到此时祝氅认为魏阁霖一定是在杀死伏启之后觉得为宗飨和章益做事不值得,干脆就一走了之了,将来再与这样的人合作必有隐忧,因此才这样对章益说。
章益点头,说道:
“好,我记下了,一两日之内还会再来找祝兄。”
……
回到五灵宗之后,章益马上就找来人手细细的去打听,接下来传回来的消息让章益心中愈发的不安起来。
开始他还在心里抱着一个万一的念头,那就是万一钱潮这次受伤与魏阁霖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时间上有所巧合而已,他背回来的人不是伏启更不是被魏阁霖所伤,若是如此那他的计策就还可以一步一步的继续推进下去。
但是很可惜,为他奔走打听的人送回来的第一个消息就让他心中一沉,九玄弟子伏启因为重伤正在自己的住处静养,据说伤得很重,闭门不纳客,所以没办法从伏启口中直接得到什么消息。
然后就又有人送来消息说钱潮那天从宗外返回时已经接近正午,虽然他是从一个平时人不多的地方回的宗内,但也被人看到了,而且当时就有人认出来钱潮背着的正是昏迷不醒的伏启,他背着伏启摇摇晃晃的直向距离最近的厚土祠而去,章益猜到钱潮一定是去厚土祠找陆平川去了,应该是他因为伤重再也无法支撑才去那里求助的。
接下来就有消息说钱潮返回之后过了两日,伏启才从厚土祠返回了自己的住处并且闭门不出的养伤,还说与伏启一起外出的几个与之交好的五灵弟子都没能回来。
到此章益就明白了,魏阁霖肯定是与钱潮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斗,否则钱潮不会如此伤重,后来虽然陆陆续续的还有消息再给他送来,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了,章益最担心的就是魏阁霖究竟如何了,是逃走了还是死在钱潮的手中,不论是他死之前还是逃走之前有没有跟钱潮说些什么。最关键的就是钱潮为什么能那么准确的就能在宗外撞到魏阁霖,这是最让他疑惑的,他不相信这是巧合,鉴于钱潮的狡猾章益更相信或许是什么人走漏了消息才让钱潮盯上了魏阁霖。
同时,章益的心中还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钱潮是一个人受了重伤返回宗内的,按理说钱潮那些人都是共进共退,向来是五个人一起出入,怎么好端端的这次是钱潮一个人出去了呢?
若说钱潮是专门出去对付魏阁霖的章益又不是很相信了,钱潮伤成这个样子,若说他出去对付魏阁霖,那为什么他们五个人不是一起出去反而是钱潮孤身前往呢?
钱潮单独外出一定有古怪。
那究竟钱潮出去是做什么?
不管如何,既然事情除了变化,那就不能再按以前的计策行事了,要做出相应的改动,接下来行事就要按着钱潮已经识破了他们打算一样来处理。
然后,章益就再次动身前往瑞轩镇去找祝氅。
当然,章益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并不是没有人盯着他。
钱潮在返回五灵宗时就知道自己受伤以及背上昏迷不醒的伏启肯定瞒不住人,索性也就不瞒了,章益肯定会知道此事,钱潮昏倒在陆平川那里之前就想好了,后面不论发生什么总能见招拆招,而且他相信,凭着汤萍的聪慧,在他昏迷的这些日子里汤萍一定会找人关注章益的动向。
章益再次到达瑞轩镇后就与祝氅密谈了许久,然后在第二天章益就返回了宗内,而祝氅则是在前一天的夜里就悄悄的离开了瑞轩镇。
不过令祝氅没有想到的是,在他悄悄离开瑞轩镇的时候,有人更加小心的跟了上去,远远的跟着,祝氅并未察觉,而是依着章益所言急匆匆的一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