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潮听褚垣说起过这里,因此知道那些坛子里是什么,但李简,汤萍和彦煊三人则看得不明所以,又见陆平川如此激动便也以为那里存放着数量惊人的酒坛,而此时陆平川已经迈开大步向那里小跑而去,看起来他迫不及待的要抓起一坛拍开泥封痛饮一番。
钱潮见陆平川向那里跑去,马上就知道他要做什么,急急的说道:
“陆兄,不是,停下来,那不是酒,那是……”
此时的陆平川哪里还听得进去,一边奔过去还一边说道:
“钱兄弟你可不要骗我,嘿嘿,我知道有些好酒要窖藏好多年味道才最好,其实就是专门找一些山洞里藏在里面再隔上好多年才拿出来喝,对不对?诶,这地方不就是个藏酒的好地方吗?”
“哎呀,陆兄,”钱潮见陆平川已经跑进了那间最大的石室只能喊道“你先看清楚了再说,若那不是酒就别动那些坛子。”
“放心,嘿嘿,我要挑一坛年份最久的尝尝,嗯,然后就把这些酒都带走,嘿嘿,我师父总是说酒是陈的香,这些酒还不知道在这里放了多少年呢,一定……嗯?”
说到这里的时候陆平川已经从那些坛子里捧起了一坛,凑到面前似乎要用鼻子细细的嗅一嗅酒香,但在捧起那个坛子的时候他发觉不对了,如果坛子里面装的是酒,一捧起来自然就能感觉到里面的酒浆晃动,但是这些坛子在他手里压根就没这个感觉,里面的确有东西也晃了晃,但绝不是酒,就仿佛装了一坛细沙,而且这坛子还十分的轻,不像是里面装满酒浆后盖有的份量,接着他还发现手里的坛子上面有字,陆平川认识的字不多,一时竟没认出来那写的是什么。
马上他就疑惑的放下这一坛,又抱起另一坛,同样感觉里面装的不是酒浆,份量也根本就不对,同样很轻,他扭回头对着已经走近的钱潮说道:
“钱兄弟,这……也不是酒啊,来帮我看一看,这上面还写着字,到底写的是什么?”
钱潮四个人已经走了进来,见到陆平川手里的那个坛子,钱潮看了一眼就哭笑不得的说道:
“你手里的坛子上写的是‘赵舜辄’三个字,陆兄,这应该是个人的名字才对,唉,你还不知道你捧的是什么吗?”
陆平川还是不明白,看了看手里的坛子又看了看几个同伴:
“这赵舜辄是谁?”
汤萍气道笑道:
“赵舜辄是谁咱们都不知道,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我却知道他现在哪里?”
“在哪儿?”陆平川随口就问了一句。
“陆大哥,”彦煊也早就明白过来,无奈的说道“他就在你的手里。”
“啊?这……”
“陆兄,”李简也忍着笑说道“军中将士征战,若是战死,尸骨运回颇为不便,而且时间久了易生瘟疫,若是紧急只剪取头发和指甲带回,尸首就地埋葬,若是从容就以火化之然后将骨灰带回,嗯,就是放进盒子或是坛子里……”
“啊!”陆平川这才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手里的坛子“这……这里边装的是骨灰?嘿!真晦气!”
说完陆平川就没好气的将手里的坛子又放了回去,然后他又盯着这宽敞的石室之中满满当当的坛子不可置信的说道:
“这……都是骨灰?怎么放在这里骗人!”
“让你刚才跑那么快!”汤萍笑道“劝都劝不住,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要不要我们一起帮忙从这里找坛年份最久的给你尝尝?”
“嘿嘿,不了不了……”
钱潮止住笑后又说道:
“褚垣师兄与我说过,也不知从何时起,余年会就开始将那些因为没能筑基而陨落的余年会之人的尸骨化掉,将骨灰就存放在这里,就是咱们眼前所见的这些。将这些坛子放在这里意在激励那些余年之人,别看褚垣师兄在余年会中身份不低,但他也不清楚这里究竟藏了多少骨灰坛呢。嗯,褚垣师兄当时还说若不是遇到咱们,想来再过些年月,他的骨灰坛也会被摆放在这里的。”
这最大的一间石室不知道究竟有多深,站在门口附近能看到的就是一排排的坛子向里面堆叠延伸,上面几乎码到了石室的顶部,这石室的顶部也有发光的矿物,借着那亮光从坛子的空隙看过去,里面重重叠叠不知道究竟有多少这样的坛子。
在第三层他们五个人见到了满地的尸体,那情景让他们触目惊心,没想到这第四层竟然有难以计数的存放骨灰的坛子,而且还都是过去陨落的余年会的人,这些难以计数的坛子给他们五个人带来的感觉就是震撼了。
“余年会看来早就有之呀!”李简叹道。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