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令人好奇,因为在这个并不是很大的洞室之内,除了正中的一张石床之外几乎空空如也。
“那里面会不会还有密室?”汤萍看向钱潮又说了一句。
随即钱潮就开启他的青眼术又查看了一遍,然后摇了摇头,示意钱潮这里就是单独的一个洞室而已。
众人在门口打量时,陆平川大咧咧的走了进去,左右来回看了看说道:
“难不成刑让那小子就是在这里睡觉?”
“不会,”彦煊也跟着走了进去,但她心细,看清了石**的古怪“陆大哥,看这里,这是……”
陆平川一眼看了过去,然后伸手在那石**用力一扯,哗啦一声,一道锁链被他从石床的一角扯了出来。
“嘿,怎么还有这东西?”
“不止一个呢。”李简说着也从石床的另一角扯出来一根锁链。
整张石床一共四根牢固无比的锁链,在锁链的末段是如镣铐一般的东西,看粗细或是扣住人的手腕的,或是扣住人的脚踝的,石床的另一侧可以将这些锁链向下收紧,这样被锁住的人在石**就挣扎不得而任人鱼肉了,再加上这个洞室之中的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道,似乎不难猜测这张石床是用来做什么的。
陆平川的手在石**抹了一把凑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然后说了一句:
“洗得倒是挺干净,我看这张床八成就是来杀人的案板吧?刑让这小子玩得还挺花花的!”
彦煊眉头皱起,她大概明白了陆平川的意思,难道是将被捉住的人放到**,用那四根锁链镣铐将人桎梏住,接着再折磨致死吗?
那也太过残忍了些!
“不一定,”钱潮说道“要杀人的话在哪里杀不好,一定要弄到这寒水池的深处这样折磨一番再杀死吗?刑让不像个有变态心思的家伙,我看这石床不一定是杀人用的,嗯,咱们与刑让交过手,你们觉得刑让的手段如何?”
在最后一次温良针对钱潮五个人的追杀之中,在大苍泽之内五个人与刑让还有刑让找来的那些邪修都交过手,他曾经以手段将李简和彦煊困住,当然他还曾经被汤萍的幻术所困,让汤萍以审心术知道了他不少的秘密。
汤萍回忆着说道:
“他的一把黑剑很厉害,然后还能使用一股黑雾将人困住,但当时咱们才什么修为,比起温良,比起当时让李兄都受伤的那个剑修,我总觉得刑让的手段其实并不是很高明。”
彦煊与李简当时都曾被刑让的黑雾困住过,因此印象深刻,听汤萍这样说二人也点了点头。
钱潮说道:
“还记得寒泉谷大潮中死掉的杜沙吗?还有就是在大苍泽里逃跑的葛恛,孟怀绂孟兄最后追上去将他生擒了,如今这两个人都死了,而这两个人咱们也应该看得出来绝对不是什么崇灵血修……”
“你是说他们两个是那种魇血邪修?”汤萍问道。
“他们只是寻常邪修而已,”钱潮说道“肯定够不上魇血邪修,毕竟在修行界里魇血邪修可是与崇灵血修齐名的。说到这里咱们一直关注的都是章益,认为章益应该是崇灵血修,虽然对此咱们有几分把握,但说到底也只是咱们的猜测,不过这刑让在我看来,十有八九他应该是一个魇血邪修。”
李简问道:
“寻常邪修与魇血邪修有什么不同吗?”
“对呀,崇灵血修与魇血邪修又有什么不同呢?”汤萍也添了一句。
钱潮说道:
“区别当然有,比如杜沙和葛恛,他们二人成为邪修就是拜刑让所赐,杜沙与我动手时大家都应该注意到了,刑让在他身上以劄符之术弄了一身的纹绣,不过杜沙在寒泉谷那天就死了,来不及审问,但是葛恛却被审问过,据他所说是在昏迷的时候被刑让在身上弄了一身的纹绣,这才不得不成为了邪修。另外褚垣师兄说过,余年会的人除了最后无法筑基死掉的之外,其余破罐子破摔要做邪修来筑基的,基本上都是找刑让,只有那个时候,他们才能获准进入到这寒水池的第五层,这个房间我若猜的不错,应该是刑让给别人身上使用劄符之术的地方,那些最后想做邪修的余年会之人就是在这个房间里成为的邪修。说起来劄符之术我也会,但我是用来在妖兽皮革上刻印符文,而刑让则是给活人用的,那个过程据说十分的血腥,而且承受的人还万分的痛苦,所以才用到这些锁链。好像刑让使别人成为邪修都是用到劄符之术。这里面我想不通的一个人就是燕惊,不知道燕惊的身上有没有以劄符之术留下的纹绣,但他是自己在无法逃脱的时候甘愿成为邪修的,所以才从咱们手里逃掉过一次,不论如何他成为邪修与杜沙与葛恛都不相同。”
“寻常邪修与魇血邪修的区别在于,魇血邪修的手段要高明,相比之下似乎他们掌握的才是正统的邪修之术一样。邪修虽然在修行界里轻易不敢暴露身份,但是邪修之术却不是什么秘密,也就是说邪修一般是不需要什么师承的,而魇血邪修则不然,他们有师承,高阶的手段都是师父传授给弟子。至于魇血邪修与崇灵血修的区别嘛,崇灵血修的手段一般而言要比魇血邪修更高明一些,但是魇血邪修筑基以及结丹要比崇灵血修更加的简单,崇灵血修虽然筑基不难,但是结丹则需要他们到处寻找那些身具上古真灵血脉传承的妖兽妖禽,然后取其精血再以自身培炼,这其中更看重机缘,因此他们结丹比起魇血邪修要艰难不少。至于其他的嘛,据说一个魇血邪修可以收许多的弟子,而崇灵血修一生大概只能收两个弟子。”
听到这里几人点头,汤萍还问了一句:
“你这些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那天墨祖跟我说了一些。”
“哦。”
接下来钱潮又打开了两个洞室,其中一个应该是刑让平时起居用的,里面石桌石床一应俱全,还有一些器玩摆设,不过重要的东西却没有,想来都被刑让带在身上了,第二个洞室之内则有一个火眼,那里该是刑让炼器的地方,看来刑让炼器并不需要到第三层与那些散修们挤在一起。
看过了几个房间之后,这第五层就再没什么可看的了,终于也该进入第六层了。
“那三个家伙会在那里吗?”彦煊有些担忧的说道。
“管他呢,反正见到了温良,只要那小子还活着,老子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顿!”陆平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