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怒道:
“哼,黄口小儿,你懂什么!弱肉强食,物尽其用乃是天道!”
“哈,好个天道!”汤萍开口说道“索先生既知道弱肉强食是天道,那五灵宗强大而索家弱小,索家被剿灭是五灵宗顺天道而行,既然如此,索先生为何看不开又如此不甘呢?”
“哼!后辈儿孙,至亲骨肉惨死在五灵宗手中,难道你要我无动于衷吗?”温良冷冷的说道。
“哼,你自己的人死了你就觉得受不了,可是想想那些死在你手里的人呢,他们也不是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对了,最后一次与你交手,我们擒获了不少的散修,从他们身上搜出来不少你给的玉丹,一枚玉丹就是一条无辜修士的命,你有至亲骨肉,难道他们就没有吗?你的至亲骨肉死了,你觉得痛彻心肺,可那些被你炼制成玉丹的人呢?索先生,你所谓的天道不过是你们坏事做绝的时候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我说的对不对?”
温良又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而汤萍却不想就此打住,因为要不停的刺激温良所以她马上又说道:
“千古艰难唯一死,索先生若是心地坚毅在被花骢伤了之后就该自我了断了,毕竟你现在没有任何希望,对不对,又何苦在这里苟活呢!嗯,当然了,刚才听索先生说话,似乎索家还有漏网之人在图谋什么,我听我六爷爷说还逃了一个叫索元午的,据说那个人很厉害,我六爷爷对他很是忌惮呢,索先生难道认为索元午能凭一人之力就能扳倒整个五灵宗吗?他若继续作恶早晚会伏诛的!哦对了,除了索元午之外,听说你们索家当时还有一些据说不错的后辈子侄也漏网了,是不是?人道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看来索先生认为索家还能靠着那些人东山再起呀,对不对?”
温良听后一笑,说道:
“我是看不到了,不过想来你一定能看到,多年之后,那些儿孙一定会将索家重建,也会向五灵宗讨还公道!”
汤萍也一笑,说道:
“其实你倒不如打消了自杀的念头跟我们走,说不定马上就能见到几个你以为的优秀儿孙呢。”
“什么!”温良闻言一惊,瞬间看向汤萍。
“呵呵,索先生怎么就着急了呢,我们宗内栖霞山有一个名为卞濂的师兄,原本炼丹之术平庸低劣,三十年来未曾炼制出一炉丹药,忽然之间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居然炼制出了上品的丹药,一下就在栖霞山成名,被人誉为厚积而薄发的典范、矢志不移的楷模呢。这位卞师兄筑基的时间并不很长,后来被嘛就被宗门派驻到瑞轩镇了,索先生知道为什么将他派到那里吗?因为那里管事的人正是我六爷爷的弟子徐晟,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嗯,若是索先生愿意,你倒是可以与卞师兄见上一见,说实话自从拿住卞濂之后我们就没再见过他,因此也不知道究竟是索家的哪位夺舍了当初的那位卞师兄呢。”
“什么……你们……”温良面色惊变,卞濂的来历的确如汤萍所言,那是他自认为安插在五灵宗内最隐秘的一颗钉子,没想到就这样被汤萍轻轻巧巧的说破了身份,而且卞濂竟然早就被捉了,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对温良而言,这个消息不啻于沉重的打击。
快动手了!
钱潮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他也猜到了汤萍接下来要说什么。
“别急,别急,”汤萍根本不给温良喘息的时机继续说道“还有一个,身份嘛是个散修,我们也是后来才发现他对索先生应该十分重要才对,索先生夺占这寒水池那个人就出了大力,然后他就离开这里急匆匆的走了。当然了,我们怎么可能放过他呢。说起来我们开始还真小看了他,不过纵然有些损失但终究是没让他逃掉,唉,好不容易才捉住的,呶,索先生看看,这个东西你可眼熟?”
说着汤萍就取出来一枚长长的灰白色的骨针拿在手中,那正是钱潮之前交给她的,这东西钱潮拿出来就不如汤萍拿出来更有震撼力,又因为是闫丁所用的灵器,温良怎能不认识呢!
闫丁,依着索家之内的辈份要称温良一声七叔,在闫丁离开之前,温良将索家逃出去的那些所谓资质不错的后代有什么人又各自藏在哪里都告诉了闫丁,温良指望着闫丁能够将索家重建,而一旦闫丁被捉了,那些索家子侄则一定难逃五灵宗的追捕!
就在温良惊骇之下双目死死盯着汤萍手里骨针的瞬间,钱潮与汤萍几乎同时动手了!
一面挂着小铃铛的镜子瞬间出现在钱潮身前,镜子中清冷的光辉直照温良双眼,那是钤影镜,钱潮用它对温良发动了幻术。
与此同时,汤萍虽然依旧拿捏着那根骨针给温良看,但她在瞬间就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两只眼睛完全是一片冰蓝之色,满头的乌发无风却向后飘扬而起,两只耳朵不知何时已经化作了毛茸茸的雪白尖耳,汤萍在温良失神的瞬间就借助她的小白发动了最厉害的幻术。
只能以幻术来对付温良,其他的手段都有可能让他有机会自杀。
而在钱潮与汤萍同时出手之下,温良保持着死死瞪视骨针时的面容,整个人一动不动了。
重重的出了一口气,钱潮说道:
“好险。”
“总算是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