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长谈(下)
墨祖继续说道:
“崇灵血修在遭遇那次重创之后行事就变得低调且诡秘起来,从那时起再想找到他们就不容易了。而六宗虽然摧毁了崇灵血修的祖庭,但也知道斩草未能除根,因此在后来只要查明了崇灵血修的消息必然会马上对他们施以雷霆手段,只要活捉了,问出来地消息不论是牵扯到那个宗门也会及时地通知过去,这就大大的恶化了崇灵血修地处境。可能是因为剩余地上古真灵都被六大宗门内供养起来,也可能是出于灯下黑,最危险地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种考虑,后来就开始有崇灵血修混进六大宗门,这次找到的那个章益的师父就是如此,其实再早以前也发生过,有被咱们找出来的,也有被发现后又逃走的,这种情形也不是只有六大宗门才有,还有一些成规模气象的小宗门中也有他们的人潜藏,他们共同的特点就是极难甄别出来,一直到今日都是如此。至于你们找到的那个章益嘛,既然你们想放长线钓大鱼,也就随你们,不过章益的修为与你们相仿,将来对付他恐怕还会落在你们的头上。”
“这个晚辈们早已经想到了。”
“嗯,那就好。实话实说,那个夺舍了五灵弟子混进来的索家人,早在你们与他敌对之前,他的举动也已经引起了宗门的注意,毕竟他打的是上古凶兽的主意,嗯,就算没有你们出手,他的谋划也必然不会成功,宗门不可能让他引发一场祸乱出来。不过你们五个人的出现对宗门而言则是一个意外,从那时起我们就很期待你们的表现,想知道你们究竟能不能战而胜之,呵呵,结果嘛,你们让宗门很是满意,而且这次进入寒水池更是给了宗门一个惊喜,不错。咱们说了这么久了,你原本心里的那些疑惑到现在是不是都有了答案了?还有没有其他的,尽管问便是。”
到此这一老一少已经谈了很久,在刚见到墨祖时钱潮心里所有的疑问都已经得到了解答,不过与其他时候不同,这次钱潮虽然知道了答案,但不知为何心里总是轻松不起来觉得沉甸甸的,听墨祖问便说道:
“晚辈心中的疑问的确没有了,不知为何,知道了怎么回事却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不轻松。”
“呵呵,别说比起宗内其他弟子,你们现在所知的早已经远远超越了当年的老夫,至于你说心里不轻松,这也正常,知道的真相越多,心里的欢快就会越少,任重而道远,正该如此。不过你们几个毕竟年纪还小,修为还浅,今日虽然与你说了这些,但许多事情还远远不是你们几个孩子现在就去操心的时候。既然知道了,放在心里就可以了,然后继续修行,总有一日,今日与你说的这些或许就要你们几个人出力去解决了,在那之前干脆就不要再理会这些了。”
墨祖所说也的确如此,以钱潮几人现在连筑基都不到的修为,什么魔修,上古真灵以及魔君申参复活的这些事情还远不是他们担忧的,自然有修为更高深的修士负责,在他们成长起来之前为这些事情费神无异于杞人忧天。
“是,多谢墨先生。”
“嗯,我来时见你低头在研究一张图纸,似乎是个传送法阵。”
墨祖来时钱潮正在研究寒水池那里发现的传送法阵,书案上正是当时他临摹下来的阵法图形,听墨祖问话他连忙说道:
“正是,这张图就是晚辈在寒水池第六层发现的,第七层还有一个与之相对,两个传送法阵细微之处有区别,这也是晚辈找到的最完整的传送法阵了,所以想着研究一下弄明白是怎么运作的。”
“弄明白了吗?”
“有些地方琢磨了很久也不清楚究竟为何。”
“传送法阵,老夫对此也有些研究,嗯,来,你将这个传送法阵明白的还有不明白的都与老夫说一说……”
钱潮闻言大喜,这摆明了就是墨祖要点拨他,连忙说道:
“是……”
直到第二日的清晨,外面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起来的时候,墨祖才悄无声息的从钱潮的住处消失不见。墨祖要走是钱潮知道他必然不是开门出去,索性在房间里就行礼恭送,等他直起身子时眼前已经没有了墨祖的身影,而书案上的那张图纸则被他们两个一人一笔的添上了更多的符文,这一夜墨祖以钱潮绘制的阵图为例,向钱潮传授了不少,让他获益匪浅。
打开门,看着外面依旧有些暗的天色,钱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墨祖口中知道的那些在他脑中混成一团,再加上墨祖后来教他的那些传送法阵的学识,他头脑中实在有些疲惫,索性什么也不想了,干脆回到房间里大睡一场。
……
其实就在钱潮与墨祖长谈的这天夜里,汤萍也与两位长辈都有过一番谈话。
两滴混沌精血,汤萍在出寒水池之后只交出去了一滴,那一滴当时就被毁了,这是在场所有议事堂长老一致的决定。
但是汤萍藏起来的那一滴也没有打算一直瞒着汤伯年和自己的师父,就在这天夜里她将这件事先后告诉了汤伯年与姑获仙子。
汤伯年的反应有些出乎汤萍的意料,在洞府内听汤萍说了这件事后,汤伯年一笑,说道:
“你这丫头,我还好奇你什么时候才会来找我讲明这件事呢。”
汤萍奇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哼,我怎么知道的,你瞒得过旁人,别忘了,我可是你六爷爷,唉,吃你的亏吃的太多了,你心里藏了什么鬼主意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从你拿出那瓶混沌精血的时候我就猜到你一定还藏了一瓶,但当时我可不敢说破此事,怎么说,当着那么多人说你这丫头私藏混沌之血,难不成你想做崇灵血修吗?以老夫对你的了解,你必然不会做那一路的修士,因此必有原因,所以我就在等,看你什么时候会来找我。”
“那要是……我一直不来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