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游有些语塞,钱潮回答的实在太痛快了,这让他有些不适应,片刻后他又问道:
“那就是说……你让我盯着章益的时候就知道此事,那为什么不将实情告诉我?”
“凤兄,”钱潮叹了口气“我们那时也算初识凤兄,对凤兄的认知以及其他的一些事情知道的都不多,人常言路遥才知马力,对不对?再有,我们当时也不知道凤兄的城府,当然也是为了凤兄的安全着想,有些事情若凤兄不知道,与章益接触时他一定也看不出破绽来,我们最担心的就是一旦凤兄知道了章益的秘密,若是心里藏不住、脸上露了出来,那就满盘皆输了。嗯,我曾经想过将实情一并告知凤兄,不过后来还是忍住了,现在凤兄既然自己发现了,那在下当然要实情以告。还有一点凤兄不妨也思量一下,宗门既然知道了章益的身份,那为什么不动他呢?”
“这是要……放长线吗?”
“没错。”
“你们是要……”凤游警觉起来,盯着黑暗中的钱潮“要我将来继续为你们盯着章益?”
在宗内自然没什么危险,若是筑基之后还要盯着章益,那就是在宗外了,一旦有个什么闪失,说不定章益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那可是有性命之忧的。
“有这个打算,”钱潮说道“当然还要看凤兄自己的想法。”
“我若不答应呢。”凤游继续盯着钱潮。
“凤兄不同意,我们当然不能强求,有两点,一是要请凤兄对此事绝对保密,就算对你的至亲之人都不能说起;二则是请凤兄在当下继续为我们盯着章益,他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还请凤兄及时告诉我们。至于将来嘛,我们应该会有办法。”
凤游不相信的问道:
“当真?”
钱潮斩钉截铁的答道:
“当真!”
“哼!你们还真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凤游叹息这说道,身子向后倚在凉亭木柱上“好大的一件功劳啊,嗯,可能是我这个浪**子唯一一次给宗门出力、得到宗门认可和信任的机会,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
钱潮沉默了片刻后有些歉然的说道:
“的确是有些难为凤兄了,不过……机缘总是与危险相伴的。”
又沉默了一阵,凤游开口说道:
“也罢,宗内五氏,迟早要没落,我虽然对自己的身份不屑一顾,但终究是凭着这身份逍遥了不短的时间,嗯,为了凤氏,我倒是可以冒一冒这个险。钱潮,对我而言,这就像一次赌注很大的博弈,我就赌这一把,就赌你们五个将来在宗内一定会权势熏天,哼,现在抱紧了你们五人这条大腿,哪怕将来五氏最终没落,但在那之前凤氏一定会在我手中再回巅峰一次。”
钱潮闻言心中一叹,然后试探着问道:
“这么说……?”
“我干了!”凤游说道“唉,本来还想着浪**了这么久也该洗心革面了,看来还早呢,我这浪**的名声还要继续下去呀!”
“多谢凤兄!”
“那我刚才说的呢?”
“凤兄,将来若真如你所言,我们五人能在宗内有权有势的话,我们五个人也只会帮着你凤兄,当然,不能是坏规矩的那种,至于凤氏,那就是凤兄自己的事情了。”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来,击掌!”
“好。”
夜色里“啪”得一声,两只手掌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