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谢安雅和欧阳旭在办公室里做什么,黄非却装糊涂。
他满怀歉意,笑嘻嘻地说:“哎呀,我来得太突然了,打扰你俩锻炼身体了,对不起,对不起!”
一语双关,听者有心。
谢安雅的脸庞更加红润,几乎不敢直视黄非的眼睛,她忙转身倒了两杯咖啡,放在茶几上。
欧阳旭的脸皮厚,极其虚伪,装模作样地摸去额头的汗,沉着冷静地说:“别看安雅这么文静,练起跑步机,比我还厉害。”
黄非的眉毛一扬:“欧阳先生,咋这么有空闲,来画廊找安雅玩啊。”
欧阳旭坐到沙发上,喝了口饮料,厚颜无耻地说:“我回国办事,正好忙完了,来看看安雅,顺便帮她介绍几个客户。”
黄非竖起大拇指:“欧阳先生太热心了,我和安雅感激不尽啊,等会一起吃晚饭吧。”
欧阳旭笑得很不自然:“别客气,我还有其它事,咱们改天再聚。”
说完,欧阳旭看了谢安雅一眼,便起身告辞,匆匆走出办公室。
黄非往沙发上一靠,嗅了嗅鼻子,笑得有点暧昧:“房间里有股味道,怪怪的……”
谢安雅的目光躲闪着:“味道?我没闻到呀。”
黄非又抽了抽鼻子,一本正经地说:“可能是欧阳先生的汗味,他在国外待久了,饮食西方化,牛肉吃多了,体质也变了。”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谢安雅几乎被忽悠晕了。
黄非放下咖啡杯:“安雅,我没提前通知你,就来京城了,本想给你一个惊喜,谁知打扰你和欧阳先生锻炼身体,不好意思啊!”
越听解释,谢安雅越尴尬,她忙岔开话题:“你到太行山写生,玩得开心吗?”
黄非摇摇头:“唉,遇到大雪天,交通不方便啊,我没心思写生,去了老家,待了一段时间,刚回省城,就来京城找你,不巧打扰你和欧阳先生锻炼身体。”
谢安雅的柳眉微皱,对黄非重复的“抱歉话语”产生反感,但她不便表现出来。
“巧了,我正想联系你呢,请你再临摹几幅古代的名家作品,通过拍卖会,给咱们画廊增添增添人气。”
谢安雅的语气平和而自然,表情亲切而温柔。
黄非恨得牙根直痒痒,草尼玛,当老子是傻比,这么容易受愚弄?
利用男人的爱慕心理,骗取他们的信任,企图为自己谋福利的女人,都必须受到惩罚,品尝恶果。
黄非不露声色,殷勤地说:“临摹古代的名画?没问题!可是……”
谢安雅喜出望外,忙问:“可是什么?”
黄非说:“最近,金哥要建一个大型斗狗场,让我出一半资金,诊所现在的生意不好,我得到处拉客户,凑足这笔钱,暂时没时间,也没心情临摹名画啊。”
谢安雅听过郑万金的名号,对黄非的话没怀疑,她犹豫了五六秒,笑着问:“缺多少资金?”
黄非立即回答:“五百万!”
“五百万?这么多……”谢安雅一怔,心里开始盘算。
黄非狂喷:“我和金哥商议过了,斗狗场建在望龙湖景区的山脚下,投入千万巨资,努力把它打造成集斗狗、旅游、餐饮和住宿一体化的酒店式娱乐场所,初步保守估计,半年就能收回成本!”
谢安雅顿时笑了:“这么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