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谁会跟你一直玩游戏?
明明是食肉动物,却与丛林法则脱节那么久。克拉克能平安地长到这么大,肯特夫妇真是功不可没,他们把他保护得太好了。
果然,克拉克正得发邪:“谁会把别人当猎物啊,不怕法律的制裁吗?”
阿萨思,盯。
克拉克:……
唯恐再被咬一口,人高马大的克拉克抱着手臂抖了抖,他现在有点理解人类为什么会害怕打针了。
他四下一看,赶紧转移话题:“我们……毁了不少玉米,得补救一下。”他叹道,“希望别影响产量。”
玉米倒了不少,虽说父母不会怪他,但他多少有点自责,这毕竟是粮食。看来以后不能带阿萨思进玉米地“赛跑”,太破坏粮食了。
不对,他就不该提出赛跑!
悔啊,都是他的错!
克拉克起身拍灰,扶正歪倒的玉米,捡起折断的杆子,做得很有耐心。阿萨思没打算帮忙,她看了会儿后就蹲下来,为肯特农场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如果玉米产量不好,我就烧了你。”低声威胁,不开玩笑。
有一瞬,克拉克觉得脚下的大地震动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平静,像个错觉。
“阿萨思,刚才地震了吗?”
“没有。”阿萨思接过他手中的玉米扔在地上,“土地会处理,你该回去止血了。”
直到这时,克拉克才发现脖子上的伤口居然没恢复,流量不大,但还在往外淌血。他瞳孔地震,委实无法理解:“怎么还没恢复?”
阿萨思:“我的唾液中有一种酶,可以阻止血液凝固。”那是顶尖掠食者的标配,“要么你体内产生抗体,要么让活血把它冲出来,你挑吧。”克拉克:……
再一次,他深刻地体会到了父亲的用心良苦,明白了为什么不允许他对别人用超能力。
对他来说,使用超能力是寻常,如喝水吃饭一样简单。可之余别人,很可能是一场避无可避的灾难,他的习惯或许会为他人带来创伤。
说实话,他两个都不想挑,更不想再被咬。可他好像别无选择,他的父母精准地把他的报应带回了家。
克拉克有气无力:“怎么解释,我们打了一架?”
“不是在赛跑吗?”
“什么赛跑会流这么多血?你以为我们是在大草原上捕食角马吗?”
*
肯特家,灯光下。家长两位,泥猴两只,其中一只脖子上缠了绷带。
“你是说……你们在玩一场‘角马游戏’,你成了角马,阿萨思成了狮子,她入戏了差点把你咬死,对吗?”
克拉克灰头土脸地点头:“抱歉,爸爸,砸坏了不少玉米。”
“这不重要。”乔纳森的地狱笑话虽迟但到,“很高兴你又用到了医药箱,或许我可以给它贴一个克拉克专属的标签,在阿萨思没有改掉咬人的习惯以前。”
“爸爸!”
“好吧,小子,希望你下次能做狮子。”乔纳森看向一旁“安静乖巧”的阿萨思,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是狮子呢?”
一家人简单用过晚餐,克拉克收拾起上学用的东西,阿萨思还在做轻按、拧毛巾的练习。
当电视放起近期的热剧《老友记》,她跟肯特一家坐在沙发上看,耐心地观察着剧里剧外人类的日常。
末了,他们关闭电视,带狗巡夜,检查家里是否漏水漏电。之后便是洗漱清洁、上床睡觉,而第二天又会重复同样的日常。
阁楼的空气中带着装修的味道,阿萨思开了一点窗,又躺回床上注视着天花板。她觉得这么“浪费时间”也不是个事,左右睡不着,不如看看书。
于是,她从松果中掏出了一本《机械原理》。
翌日,阿萨思依旧爬下了楼。有进步的是,她这次刷牙控住了力道,没挤出太多的牙膏,也没把毛巾拧破。
玛莎毫不吝啬地表扬了她,又耐心地指导她穿上T恤。可这四个洞的玩意儿着实难搞,她钻进去以后不知该往哪个洞走,折腾了会儿才成功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