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陌烟不悦回头,那眼神写满“你有什么大病吧?”
王文龙正襟危坐:“忠国,这是能随便说的事儿吗?你可别犯糊涂,从前你妈她老人家可是叮嘱我们不准和任何人提那件事的,俩小辈要想了解情况最好让他们请教老太太去。”
王忠国别看大小是个公司高层,但性格敦厚,不然也生不出小哇这样憨实的孩子。他被王文龙这么一警示,立刻就打住了原来要说的话,向章陌烟和肖行雨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啊,确实是这样,不是我有心隐瞒,实在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还请谅解!”
章陌烟知道追问不下去,索性不说话。
肖行雨瞧了眼面色冰冰的她,很想帮媳妇刨根问底,但眼下强求不来,他只好从中调和道:“理解理解,既然是家训肯定不能为难长辈,陌烟跟我呢最大的优点就是通情达理,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能走到一起的原因,强人所难的事我们不做。”
章陌烟需要适应肖行雨这种话里话外都要提示别人他俩多般配的作风。
“那太好了也别扯远了,讲不讲陈年往事不影响我们的买卖,咱们言归正传,”王文龙捡回话头,“你出154万把我这个瓷罐子买走,我跟我婶儿把那梅瓶要出来给你们。我想区区154万对年富力强的贤侄来说就跟拔根汗毛一样,不是什么问题。毕竟这可能关系天青釉瓷制作技术,你们真能眼睁睁错过?不为自己,你们也要想想你们的家长,你们的祖先,他们容易吗?”
章陌烟闻言差点破口大骂,还好涵养良好给忍住了,毕竟她现在的素质不仅代表自己还兼顾着肖家。
肖行雨则倚在扶手上换了个姿势,笑微微的:“王队这么一说,我确实有点心动了。不过我们家的情况刚才你也了解了,我只管挣钱,花钱的事得问问我们家掌柜。”他转过脸问章陌烟,“陌烟,你怎么看?”
章陌烟凝着肖行雨,想看清他说的“心动”有几分真意,须臾后,她转回去正视王文龙,平静道:“王队长,今天我们不过是初次见面,一定要这么为难我们吗?关于你认为梅瓶有天青釉瓷秘密的缘故你又不肯说清楚,不仅我们不能认为真有其事,恐怕你们王家自己人也未必确认吧?”
她最后下定论:“你这是让我们赌。”
肖行雨很欣赏地看着老婆,赞美之情从亮晶晶的眼珠子迸发。
王文龙摇摇手:“不,你不能这样看问题,其实换个角度想我们这也是互相帮助,你们不费力我也不费力,何乐而不为呢?我们王家早就脱离瓷器那行了,我婶儿的想法我知道,她想给这个瓷瓶找个靠谱的下家,但又怕所托非人。放心,我去做工作!这事你们二位权当是个投资,天青釉瓷的线索那也是极其重要的,早一日得到不是好一日吗?”
肖行雨听了,感觉很有意思似的:“好有道理啊,王队似乎真的很了解老人家的想法。”
王忠国附和:“他确实是能琢磨老人心思,从小就得我妈欢心。”
至此事态有点陷入僵持,僵持了会儿,章陌烟忽然对肖行雨说:“行雨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会儿,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他们说。”
肖行雨:“???……???”
然后当然是:“好啊,那我先出去一下。”
嗯……听老婆话会发财的。
肖行雨忍着满腔委屈起身,心情极度复杂,但临走也没忘低身对章陌烟关照:“我就在门口,有事就喊一声。”
章陌烟轻轻点了点头:“把门带上。”
肖行雨:“……”
五味杂陈地谨遵妻命带上办公室大门,肖行雨形单影只地支着长腿单手插兜仰望蓝蓝的天上般的白云,寻思着媳妇为什么没有把他当自己人,为什么有些话连小哇都能听得,而他却听不得。
正幽怨着,突然,“咣”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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