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樊没说话,他等着祁烨说正事。
“他没说什么,就说不合适,都告诉你了。”
“不合适,”
郑樊重复着这三个字,靠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就因为他一句话,你就要走?”
郑樊回过神看他,祁烨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旋即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德行。
“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子会为了你把整个北半球放弃了?”
“是老头子让我去上学。”
祁烨无奈道,自从上次和程瑾逸谈下了合作,并且带来了一笔还能看的收益之后,他亲爹祁海就不知道抽了什么疯,认定了他儿子是后起之秀,可造之才,恨不得投个几百万美金把人塞进斯坦福。
“就这么回事儿。”
祁烨一摊手,恨不得把“真和我没关系”这几个字写脸上。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
祁烨撞了鬼似的看着他,末了冷笑了两声。
郑樊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
但是他大概明白这里面是怎么回事了。
“你去美国吧,明天就走。”
“你有病……”
“我没开玩笑。”
郑樊清了清嗓子,说。
“你爸说得有道理,你不笨,甚至比一般人更有天赋,我不应该有意见。”
祁烨不禁有点得瑟。
“用你说。”
“不对,那你弄这出干什么?”
郑樊没有回答他,也回答不了,祁烨见他不说话,也忘了是自己不辞而别在先,抓起东西追着他打。
两个人闹了整整一天,从公寓出来的时候,祁烨都没发现,自己手上多了个闪闪发亮的东西。
是一枚戒指。
—
可能是太久没好好休息了,程瑾逸睡醒已经是傍晚了。
沈皖江还在教jocab画画,佟宁抱着文件夹在旁边看。
他从沙发上下来,走到玻璃前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