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本身不发光。
可月亮亮起的刹那,就是黑暗中的指明灯,便有了前进的方向。
二者相辅相成,无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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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节课,南宛白都感觉自己如芒刺背,像是动物园表演的动物,被人围观关注。
好不容易撑到下课,没等松口气,又被叫到了办公室。
她的小心脏有点承受不住,腿软得厉害,好在老胡头不是训人。
“假期有个竞赛,预赛在6,7月份左右,你们怎么想的?”
南宛白没参加过这种比赛,听完摇摇头,“老师,我不去。”
老胡头一点不意外,这小姑娘有些胆小,他提议过好几次了,都没去过,于是将目光落在某位蓄力人士上。
“你呢,去不去?”
这小子有很多经验,按理说只要他不作死,基本没大问题。
南宛白偷偷瞄站在身侧的解西池,见他不吭声,伸手在下面轻戳了下他的手背。
像是在问“你去不去啊?”
“……去。”他说。
之后老胡头让南宛白先回去,留下解西池详细说有关竞赛的事。
解西池无声望了眼她的背影。
他并不在意旁人对自己的看法,这么多年,好坏都见过了,也就那样。
只愿与孤月同行,让夜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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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西池一出来就看到南宛白在外面等着,小姑娘眼里流露出喜悦。
她抬了抬下巴,骄傲道:“我第一。”
解西池不禁垂眸忍笑,想起那天两人的对话,“嗯,我输了。”
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你要什么奖励?”
南宛白看见他唇角的弧度,心跳蓦地漏了一拍,大脑空白,无意识地重复:“奖励?”
然后,她听见解西池说:“想要什么都可以。”
原来,努力过的人,是有资格索要奖励的,她也能向人讨奖。
南宛白人凑过去,和他距离拉近了些,仰着脸一瞬不瞬看他。
“那你夸夸我。”
解西池沉默了会儿,“确定就这个吗?”
女孩乖巧地点点头。
解西池慢慢俯身,眼眸渐深,声线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哑,“我们小白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