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噗嗤一下笑出来,转头亲了下等等。
“爸爸是幼稚鬼,是不是?”
等等咂了咂嘴。
自打他出生以后,时宁和靳宴都有段时间,必须得确认他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但靳宴很快就跳出这个怪圈了,不是眼里只有孩子,时宁就不行,注意力一时半会儿离不开孩子。
发觉靳宴有点情绪,她起初觉得好笑,没当回事,回家前一天晚上,她只顾着逗等等,一转头,发现靳宴已经睡着,她才察觉。
好像有点冷落他了。
在医院里,心不静,这些小细节容易被忽略。
回到家了,就得好好掰扯掰扯了。
时宁想着,晚上跟他说说话,谈谈心,宽慰一下。
可靳宴帮她洗了澡,把她安置好了,自己却没人了。
一直到十一点多,一点动静都没。
小家伙睡得香甜,她很放心,就小心地挪动下床,驱动轮椅从室内电梯下楼。
一到楼下,就听到小厨房里传来阵阵动静。
她悄悄靠近,探头往里看。
只见料理台前,男人穿着黑色衬衫,袖口卷着,一手撑着石台边沿,俯身,正细致地往餐盘里点缀花朵。
时宁往餐厅里看了眼,这才发现,桌上蜡烛已经点燃了。
她心里一暖,又觉得有点愧疚。
她没走,就坐在门口。
靳宴一抬头,就正好和她四目相对。
对视一瞬,她勾勾唇,驱动轮椅去了他身边。
靳宴擦了擦手,明明没生气,却故意不理她。